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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特别版：以责任打造足球经纪的范本
编者按
2015-16赛季西甲第17轮，中国球员张呈栋替补出场，创造了首位中国球员在西甲联赛中登场亮相的历史，同时也是中国球员时隔1713天后，再次出现在欧洲五大联赛的舞台上。而作为张呈栋登陆西甲的“幕后推手”，钱悦体育一直以专业的运营体系和无微不至的人文关怀一路陪伴，并致力于为更多中国球员探索足球之路。本期《雷声》，雷哥携钱悦体育负责人范昆淼以及团队一众骨干人员，回顾往昔峥嵘岁月，探讨中国体育经纪事业的未来。
张总：打个招呼。
于德健：大家重新打个招呼，刚才大家都太紧了。
张总：阳光明媚又开始聊足球。今天的心情跟天气一样好，因为刚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咱们的钱宝足球俱乐部顺利地从南京迁出了，现在袁总正在飞往成都的飞机上。对我们来讲，对宝粉们来讲，这是怎么样的好消息你们懂的。这个消息就像是穿透了雾霾的阳光一样，让我们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所以趁着这个好消息，咱们今天把好多俊男美女都聚在了一起。给美女一个特写，快点打个招呼。
于德健：介绍下美女是来自于哪个部门的。
张总：一看到美女小眼直放光。这个都是咱们钱悦体育的同事，钱悦的“悦”是喜悦的“悦”。大家看到的《凯越说球》就是打着钱悦的名义，不，是打着钱悦的招牌，招牌听着也不大对，是品牌。应该说，钱悦现在是咱们钱旺系里面熠熠生辉的一个品牌。为什么我用熠熠生辉来形容呢，因为我觉得他们干的都是特牛逼的事儿。《凯越说球》就挺牛逼的，凯越你说完之后有女粉丝加你吗？
汤凯越①：这个是秘密。
张总：这点出息，这就秘密了。
于德健：可能已经把他微信加满了。
张总：差不多了。我们这个部门的特点是国际化程度比较高，基本上都说西班牙语，汉语说得不太行，西班牙语说得倍溜，是个特殊的部门。然后他们干的另外一件牛逼的事就是呈栋这事。录之前我们开了个小会，给这事定了个性，呈栋应该说是多年以来，在西甲能够在正赛出场比赛的第一人了。如果算出场比赛的话，之前还有谁啊？杨晨，孙继海。
戚昕纬②：最近一个是蒿俊闵，在德甲的沙尔克04，已经时隔五年了。也就是说近五年的时间，在欧洲的顶级联赛赛场都没有出现中国人的身影。
张总：实际上，应该说呈栋是在时隔近5年后，再次亮相欧洲五大联赛的中国球员。他已经正赛出场四场，可能后边还有机会。这就是咱们钱悦的范总率领他的弟兄们一块干的这么一个牛逼的事。不仅这儿有同事，钱悦在西班牙也还有一个很精干的团队。我们西班牙还有房子呢，那房子弄好了吗？
范昆淼③：差不多年前左右吧，到时候跟上海的同事开打。
张总：好咧。那也可以弄直播吧。
范昆淼：也可以。
张总：那房子牛逼，叫四大楼是吧？
范昆淼：时空大厦。
张总：哦，时空大厦。回头把它的西班牙语名字和地标跟宝粉们同步一下，让他们搜一搜，现在拜Google所赐能够看得到。那房子挺牛逼的，你来说说。
范昆淼：首先，那个房子是马德里最高的一个地标建筑，然后它的楼下有保安。
张总：我们这儿也有保安。
范昆淼：它那个保安不一样，是配枪的，然后必须得过安检。为什么呢，因为上面有特别多的大使馆，我们的邻居就是荷兰驻西班牙大使馆。荷兰驻西班牙大使馆有一个非常特别的要求，就是他选择邻居，而不是邻居选择他，也就是说不是所有的邻居都可以在他旁边办公的。
张总：这也太装了，我们也选择邻居。
范昆淼：我们去谈的时候，大厦的人就说，你们的邻居是荷兰大使馆，他们在签合约的时候有一条，“我要选择我的邻居，所有要来租这个办公室的人必须要通知我，我在了解了他的背景之后，再选择你们准不准许他进来。”
张总：怎么听着让我有点别扭，好吧，谁让人家是荷兰人呢，我们就原谅他吧。哪一层啊？
范昆淼：在36层。
张总：也是高层。
范昆淼：对。
张总：那可能风景还是不错的。现在我们那个团队有多少个人？
范昆淼：目前有五个人。
张总：我今天想从这儿破这个题，就是想从国外这个团队破题。你们都是足球行业从业多年的资深工作者。实际上我作为曾经的一个足球工作者，看到今天呈栋的状态，其实就是我们当年想要的这么一个模式。就是说作为一个经纪公司，它不是现在的所谓经纪人的概念，而是一个体系，是为运动员提供运营的，科学的、健全的、完备的体系，还不是服务。没有这个，天上掉馅饼都砸不到你。为什么稀哲不行，稀哲和呈栋这俩人有多大的水平上的差距呢？有人说选错球队了。选球队本身就是一种运营的体系，对吧，你得选好球队，呈栋去沃尔夫斯堡也上不了场，他来了我也跟他这么讲，让你去皇马能行吗。我们可以踢皇马，但是我们得在这边踢他们。凯越你说呢？
汤凯越：是。不管怎么说，这么长时间呈栋打得挺真诚，对于整个中国足球界可能也是一针强心剂吧，让大家再次看到了希望。
张总：我不这么看，什么强心剂，我反对你这个观点。一个这么大的体量的中超，现在是一头大一头小，就是不均衡，市场特别大而运动员特别少，这么玩，靠强心剂对它没用。我觉得实际上更大的意义在于，对于中国体育经纪行业，我们出了一个范本。范总在这儿，范总出范本。
张总：你以后。
于德健：开个饭馆，就叫范本。
张总：这不错。范本，我们给你制定的标准就是这个。我们那边有律师，有给呈栋配备的随行工作人员，生活的，训练的，包括心理疏导，都有。一个人要配那么多人，而且还在不断地完善，这个是非常必要的。然后国内这边负责整体上的和俱乐部之间的运作与沟通。我们会发现，实际上俱乐部的选择是最重要的。孙导你觉得呢？当时我们也可以考虑去皇家社会。可是你会发现，作为体育经纪公司，必须得充分地和俱乐部持有共同的纯净的价值观。没有那种传说中的我们让谁上场谁就能上，我们做不了决定。凯越，是吧？
汤凯越：我们只是在竞技层面帮助他们提高。
张总：对。不管是帕科，还是任何一个五大联赛的主教练，是不可能屈从资本的力量。资本在那无效。
范昆淼：但是我们相信他一定会上场。
张总：对，我们相信他会上场。
范昆淼：从一开始做这个项目，到他上场之前，我们也是一直抱着这样的一个信念去做的。所以我觉得您刚才聊的西班牙团队的事情特别好。张呈栋这个事情，可能很多人觉得是一个偶然的现象，但其实它是非常必然的。
张总：必然。
范昆淼：为什么是必然的呢，我觉得有很多维度可以去看待这个事。首先，如果张呈栋没有这样的一个梦想，没有在葡萄牙和德国的一些经历，他不会选择再次留洋，所以他自己有这样的一个梦想，没有放弃过，这是我们选择他的一个最必要的条件；再有，我觉得也离不开我们整个公司、团队，以及集团几千万宝粉这样的一个夙愿，以及中国足球人士在中国人登陆西甲方面多年来的一个夙愿；还有，我认为其实也是最关键的，就是用两个字来形容，陪伴。为什么说是陪伴呢？很多的经纪公司或者教练员，可能更多的是提供一些指导、教育，但实际上我认为真正能够改变球员，让他有高水平提高的，是他自己。因为我们不可能代替张呈栋上场。
张总：没错。
范昆淼：我们也不可能去要求俱乐部让他上场。但是我们坚信他一定会上场，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每一个人，不论是从哪个角度，不论国内还是国外，不论是他的心理辅导还是训练、生活方面，我们都在不断地陪伴他。我们相信通过我们的陪伴他一定能上场。这就是为什么您刚才提的那个比喻非常好，就是张稀哲和张呈栋的区别，张稀哲是一个人在战斗，但张呈栋是很多人在陪着他一起战斗。当张呈栋走进巴列卡诺训练场的时候，他自己走进了场地，同时还有一些不经意看到的身影，在看台上一直盯着他，那就是我们的团队成员。他们驾着摄像机，做着记录，定期找张呈栋去喝咖啡，聊聊他的一些问题，重新制定一些关于他的计划。
张总：女朋友去过吗？
范昆淼：去过了。
张总：那搞点谍照啊，正边花边我们都有点。（笑）昆淼能讲这些，源自于他自身在青少年时期有作为一个职业足球运动员的留洋经历，那时是在乌拉圭，我们共同经历了快20年了。
范昆淼：对。
张总：15年以前吧，那个时候昆淼还是个少年。他讲的这些其实也源自于自己有这种感受，就是孤独吧。作为一个职业运动员的那种孤独，是一个很大的敌人，可能是最难战胜的敌人，因为身在异国他乡。你问问他在中国孤独吗？
伊奥苏④：感觉有很多人照顾我，所以我没有感觉到孤独。
张总：拍老板马屁。所以你看他回来送了我这帽子，戴给你们看，就要带着标签，这是新的。这个是他从家乡巴斯克地区带来的一个帽子，实际上是一顶军帽。
伊奥苏：这个是当地传统的一种帽子。
张总：这个他不如我了解，下来再跟他讲这个典故。其实他和呈栋的经历、处境和状态很像。他们两个教练员在负责青少年的足球培训，做得非常好。现在可能有了很多小粉丝、小宝粉。其实，范总讲的这个陪伴是最核心的，它的意义在于让我们找到了属于钱悦的一个方法论，这个可以跟国内的经纪公司分享。我们希望更多的经纪公司，能够送更多的运动员走出去。正是因为我们有这种希望，所以愿意把自己的心得跟大家分享一下。可能我们七千万的宝粉当中，就有做这一行的。这东西就是一个积累，不是鸡肋，是积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昨天我们和袁总、范总吃饭时聊，现在中国足球已经成乱象了，比如说舜天被苏宁给收购了，坊间认为卖便宜了，得值十五个亿，一张牌照就是十五个亿。但是我们反过来看，比方说我们的皇家社会和巴列卡诺，因为他有百年历史，总是显得很平和，没有那么燥。
戚昕纬：富力的球星身价是前曼联球星、荷兰主力范佩西的2倍。
张总：就别去曼联了，就去咱们的皇家社会巴列卡诺他也打不上，这是确认打不上的，要打上也得像呈栋这样，得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行，而且还得去逐步适应。我觉得还是踏实一点，天天打强心剂不是什么好事。
汤凯越：我想说的是，他这次留洋其实是带来了一个信心，包括他自己，也包括整个中国足球。其实我是往好方向上去看，致力于塑造一个标杆。
张总：我知道。正是因为这个，我们又启动了新的留洋计划，钱悦一直在干这个事，没断过。也给钱悦做个广告了，宝粉们，如果你的儿子或者你的兄弟，是19岁到22岁之间优秀的运动员的话，可以和范总他们联系，我们也有在那边的通道。只要你足够好，I want you。
范昆淼：17岁以上到22岁都可以。
张总：咱们再发起一个对呈栋的支持计划好不好，为呈栋加油。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们当下已经创造了奇迹。
范昆淼：结果也一定是好的。
张总：为什么这么讲呢，还是那句话，信念，得有信念在。我觉得自媒体这个方向上还有一点需要加强，咱们三个依托自媒体。于老板现在厉害，传媒大亨。那天和福布斯一块吃饭，于老板说你能在我这开个大号吗。我说老爷子你就给我一个面子。我管福布斯叫老爷子，他68了，和我爸差不多大。我说老爷子你无论如何得满足我这男朋友的要求。现在有一百多万阅读了是吧。呈栋这个咱们还得加强，毕竟咱北京还这么多宝粉呢，咱集一个加油签名，搞他个十万份。
于德健：十万份太少了。
张总：好，咱们就这么来。主要还是给中国足球加油。我们做两块，一个是底部的培育，一个是顶层设计。套用一个习总讲的词，顶层设计，这算是顶层设计。但是更重要的是底层的建设。聊聊你们的这个青少年。
范昆淼：插播一段青少年球员的招生广告。
汤凯越：钱悦体育想把青训推广到社会上，希望汇集更多孩子，让大家一起来体验足球的快乐。目前是从南京开始，要举行一些冬令营的活动，把孩子进行封闭训练，为他们设计一些独特的足球课程。
范昆淼：我补充一下，为什么做这个。其实就是冬令营、夏令营在中国地区办，这是我们的第一站，未来我们要搬到国外去，会在不同的国家设立我们的分站。但是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个冬令营、夏令营是一个颠覆。为什么？我们分析了很多冬令营、夏令营的相关足球课程，我们发现他们其实一直在做足球，也仅仅是在做足球。我们想通过足球做更多更深远更有意义的事情，让家长也能参与进来，我们希望通过足球让他们能够懂得礼仪，学习足球的礼仪，学习足球的规则，学习社会的规则。家长参与进来之后，也能让他们体会到孩子的变化，孩子的提高，同时来感动家长也感动孩子。我们有很多有趣的课程，希望大家敬请期待。
汤凯越：不能再剧透更多的了。
范昆淼：可能会是一个颠覆《爸爸去哪儿》类似的内容的活动。
张总：这个版权属于钱悦。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们搞了这么大的名堂我都不知道。
范昆淼：还没开始。
张总：恩，有意思。实际上，我跟昆淼师生关系多年。辉煌，是迄今也没有人能够做得到的，有五十几个中国的青少年到世界上足球最发达的国家之一——乌拉圭学习。乌拉圭是一个出人的地方，他自己的国家队成绩一般，但出了大量的球员。在15年以前我们就有五十几个孩子在那，如果不是被媒体霸权主义打倒的话，中国足球朝这条路走，至少少走十年弯路。可是我们那时候也有教训，就是刚刚昆淼讲的，还是过于封闭，还是把足球单纯看成是一项积极的运动，我们那时候说是一种生活方式，但估计可能你们上升到了现代文明的高度。就像现在好多人都去唱歌，类似《中国好声音》。但如果是唱音乐剧，就不是流行乐了，音乐剧是音乐剧，比方说Michael Jackson 他就是音乐剧，他痴迷于此，我觉得这都是文明。足球不光是一个运动。这太好了，从孩子开始。
我们再看近期的五大联赛，你会发现这一代运动员上来之后，越来越优雅了。在五大联赛里面，人都倍优雅，特别是在欧冠的比赛中，非常的有教养，在有教养地踢球。如果足球能够带给孩子教养、纪律规则和家庭之间的这种联系，太好了。原来是这么搞的。
范昆淼：正好结合我们的地推向全国进军。
张总：剧透一下，钱悦要随老张迁往上海了，在恒隆办公，把这个项目从那推向全国。这个是根基，和经济成绩有关，是一种文明的演进。毕竟我们有几千万人，宝粉能打折吗？宝粉不能打折，宝粉得加价，这样才体现宝粉的价值，都是土豪嘛。
几个姑娘谈谈来我们这多久了，差不多三个月，转正了吧。
李桑桑⑤：快了。
于德健：转正是六个月吧。
张总：说说对我们范总的看法。仰慕，范总是男神。
范昆淼：有什么意见，可以提一下。
汤凯越：把这段剪掉。
李桑桑：范总，太帅了。
张总：喜欢这个企业吗？
李桑桑：喜欢。
张总：哪个方向上喜欢？
李桑桑：首先是大家一起办公的氛围，我喜欢这种开放式的环境。
张总：上海愿意去吗？据说刚从上海回来。
李桑桑：对，之前在使馆工作。但是那样的环境让我觉得比较压抑，比较封闭。
张总：在西班牙使馆。
李桑桑：在阿根廷。
张总：那不压抑，阿根廷人都挺懒散的。
李桑桑：就是说想换一个工作环境。因为足球自己从小还是比较喜欢的，也觉得会是今后的最后一片蓝海吧，所以到了钱悦。每天都和范总开玩笑地说，我可能就是来自未来的。
张总：可以说，没有阿根廷就没有现在的钱悦，我给你讲段故事，阿根廷到底和钱悦有什么关系。当年是在1999年，我结束了一段职业经历，做投资、炒股票、证券，然后正处在一个相对转型的时期，一个朋友介绍我认识了个阿根廷籍的上海人，姓黄，老黄，是一个华侨。他做什么呢，做移民，但我们做干脚。移民分干脚和湿脚，干脚是坐飞机，正规的移民，有签证的。湿脚是关在集装箱里去的，一拉开门有冻死的没冻死的。
于德健：空运和海运呗。
张总：我们在北京搞了个办事处，用的是IBM的房子，IBM刚搬走我就进去了。我那办公室的前驻人叫吴士宏。在那搞了一年半，这边国内的钱都我出，签证结束之后两家分钱，他负责签证。那时候要认识你就好了。为什么我们对阿根廷领事馆的结构很熟悉呢，那比现在的证券公司还熟悉，基本上是喝咖啡为主，办公为辅，上班就是休息，每天最累的是干什么呢，是晚上酒吧里边跳桑巴。听说北京有个着名的酒吧，拉美使馆。结果搞了一年半，不好意思，把我的钱都给赔光了，我说那这怎么办啊，你这边使馆出不来签证，我这个房租还得照付啊，没有钱了。我们俩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最后到他们家他请我喝酒，他给我看这是我们家的这是我们家的，他们家有大工厂，100多平方公里。我说这是什么呀，他说这是体育公园，还有足球场、游泳池，好多人。阿根廷人好度假，有钱没钱回来之后先比谁更黑，黑就是出去晒的。他那公园就是没事一度假都跑那儿去了。然后我说要不这么着吧，咱们别搞签证了，咱搞足球吧。他那个体育公园里面有一个足球场，我说咱别做劳务了，咱把孩子往阿根廷送。当时1999年、2000年甲A是最火的，我说我负责招生，你负责办签证往外送。那个时候我们是最早的，叫捷恒森。
李桑桑：到现在捷恒森都还在送人去阿根廷。
张总：我没说错吧，我是它的创始人。最早一站在大连，我提议的在大连，我选的孩子，寒风凛冽。谁来呢，塞尔吉奥·加西亚，他和马拉多纳是队友，这么一个人。因为阿根廷我们结缘，然后我们俩又分手。因为我这个人性格过于强势，老黄觉得搞不好随时有危险，就把我给忽了。我自己干，请老黄给找个阿根廷教练，老黄满口答应了。那个时候范总他爸爸已经领着范总到了海南基地，范总这么高，15岁，眼巴巴等那教练。最后一刻，老黄告诉我那教练来不了了，没有教练。我也不敢告诉他跟他爸呀，还得交钱呢。
范昆淼：奔着加西亚去的。
张总：或者他给推荐一个人。
范昆淼：我是奔着加西亚去的，结果来了一个胡里奥。
张总：那时候别胡里奥了，我想哪怕我认识一个烤羊肉串的也行啊。然后“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莫名其妙的一个人给我推荐了一个人，说在北京有个老外组织的球队，这个人在里面踢球，反正踢得还不错。我说甭管什么了，先到海南来让我看看吧。那个时候咬牙买机票给老胡，还买两个人的，大胖子三轮，他俩一块儿来的，哥伦比亚人，打架牛。胡里奥走后门进了一个。我这一看，厉害了，你老板我还懂几个。后来一聊，胡里奥说我是职业运动员，在法国和印尼踢过两年。我说那你现在怎么到中国来了，他说我跟我老婆一块儿来的。我说这什么意思，他说我老婆是凯宾斯基饭店的营销总监。我说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他说她是原来雅加达香格里拉的营销总监，跳槽跳到这边来了。我说那你是吃软饭的啊，没事儿干，然后我说那你来吗。他说给我多少钱，我说你要多少钱，他要4万，我说我最多给你2万，他说好吧好吧。如果那天再没有人来，再过两天，昆淼他们就该走了。一共多少人呢，一共17个孩子。第二天老胡给他们上了一堂课，我觉得你应该对那堂课印象特别深。老胡秀了一下任意球，才有了泛美亚，有了泛美亚才有了范总，有了范总才有了钱悦，有了钱悦张呈栋才能上场，才有你们这个计划。
他之所以能够把足球的青少年培训向文明这一方向上引进，就是因为他当年曾经实践过，他是中国青少年足球的践行者。我觉得钱悦如果朝这个方向走前途无量。喜乐嘛，凯越你觉得呢？
汤凯越：是。
张总：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朝这个方向走，不是追求规模，规模不重要，要有一个可复制的模版，范本。
于德健：别人以为是卖大米的。
张总：都差不多，都是匠心。卖大米的你不也得有匠心吗。说好了去上海啊，有问题吗？
于德健：你们每天的钱悦推文是谁编辑的？
张总：量还要再增加。实际上我们在足球这个方向上读者很多，你朝这个方向上写，而且再增加一些国外的东西，就是跟我们自己相关的。因为我们毕竟和虎扑不一样，他是弄大的体育新闻，我们自己是一个独立的生态。宝粉们非常关心张呈栋是穿什么内裤，用什么纸巾，在哪吃饭，有几个女朋友，包括圣塞的风土人情。我们在圣塞除了李庚羲他们，又去了5个孩子，怎么样了？
范昆淼：挺好的。
张总：打上球了吗？
范昆淼：快了。
张总：这些都是可生产的内容。
于德健：还是内容为王。
张总：内容为王，而且这么多，小孩儿们的要多推。所以我觉得同事们要人人都能写，不用这么华丽的文字，甚至拍点小视频也挺好。不用特别惊艳，只不过及时性很强就行，每天都有。
于德健：这个视频的最后可以把钱悦体育的公众号和微博放上去。
张总：最后祝福呈栋能够顺利。然后嘱咐两句，毕竟对呈栋来讲，我算是师兄吧，比他岁数大了10岁，包括呈栋和像你这样有共同经历的职业运动员吧，更多要考虑的不是职业生涯，而是人生的规划。这个是我们现在作为一个课题来研究的。我们发生了很多这个方向上的悲剧，不管是中国还是外国都有，比如我国的奥运体制、举国体制。我们大量的亚运会冠军、奥运会冠军，退役后的生活非常悲惨，特别是一些特殊项目，比如举重、柔道，这些项目都是以牺牲个人的身体健康为竞技目标的。竞技目标首先要牺牲个人健康，然后退役之后没有保障。比如说罗纳尔多吧。返贫的现象在拉美是非常普遍的，没有经纪公司再去管，没有人给他规划。卢比奥，他就比较成功，但好多他的队友就过得不好。很多时候，球员在青少年时期没有经过足球文明的教育，就是把它当做竞技，非常非常单一。我们要作为一个课题，成立“中国米兰”。职业生涯只占了你人生中百分之三十不到，后面还很长，而且后面的压力大了去了，要把子女抚养成人。首先你要融入社会，如何转型？特别是到这个年龄。做教练，那竞争大了，中国掰个手指头算 48只球队，连乙级都算上。你去竞争这48个主教练名额，再往下看每年得几千号人。我们的赵指导，当年是国家队老大，有辉煌的国家队经历，他有十冠王戒指。真正拿第一界亚冠的不是恒大，是人家辽宁队，他们是老大。到现在，赵指导转型很成功，做教练做了多年，他在球队里就是领队，但是这毕竟非常少。能有一个好的体育经纪公司，可以给你提供各种多元化的选择。这点跟呈栋说清楚，我们替你考虑更多的是足球以外的东西，足球是你生活的一部分，一定不要让足球成为你生活的全部，那就是灾难了。
当年我们有他们这样的一个外国朋友，1米95的个子。就是赵指导那时候带队，送队员去，我们俩在昆明，他握着我的手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经纪人。因为那个时候他刚退役走不出来。我亲眼看着他体能好的时候，一跑四个小时，代谢不掉，肾上腺素每天分泌。然后他讲足球就是我的一切。他太太是很成功的一个跨国企业的高管。
范昆淼：是。
张总：然后两个被搞得离婚。
范昆淼：复合了。现在在美国的大学里面带青少年。
张总：这就是，足球就是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包括以后钱悦这边，从孩子到真正成为明星，照顾好他们，这是咱们的责任。这比从他们身上赚多少钱更有意义，对我们来讲责任更让我们感到幸福，这个很重要。凯越，你可以做一个，盘点很多运动员的前世今生，很快，他在聚光灯下面看着的。你看现在的胖罗，罗纳尔多，你还能认识他么？就说运动员的典范，费德勒。费德勒为什么不愿意退役，费德勒说我的生活里只有网球没有别的，这还被称为一个典范，这不行。对他来讲太残酷了。好多人理解不了，我完全能理解他，到了退役这个年龄了，很多以前在他面前零比三的人，可以三比零赢他了，但他还要打，没有其他的生活方式。
范昆淼：放不下，一种习惯。
张总：让他去酒吧喝酒，听音乐，不去，这个需要多元化。好吧，那么我们就祝福你了呈栋，可能赶不及一起过春节了。快过年了，回国了抽时间看看我们，聚一聚。
备注：
①汤凯越：南京钱悦体育管理有限公司骨干
②戚昕纬：南京钱悦体育管理有限公司骨干
③范昆淼：南京钱悦体育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
④伊奥苏：南京钱悦体育管理有限公司“钱宝-皇家社会精英培训计划”西班牙教练
⑤李桑桑：南京钱悦体育管理有限公司骨干
最后更新：2017-01-11 23:17: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