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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的鐵眼,卻是你我們的打劫

鼎實導讀

我們每人都有一個公平的“鐵眼”,那就是:時間。圍棋裏,關於打劫的第一課是:不要害怕打劫。

巴菲特曾“炫耀”自己兩個極小的賺錢案例,以闡述堅守的投資理念。

案例1:1986年,買內布拉斯加州農場。

1973至1981年的內布拉斯加州,美國中西部的農場價格暴漲,大家普遍認為惡性通貨膨脹要來了(多像當下啊),小鄉鎮銀行貸款還火上澆油。隨後泡沫爆了,價格下跌50%甚至更多,摧毀了舉債經營的農民、債主、銀行。

1986年,巴菲特從聯邦存款保險公司買下一個400英畝的農場,花了28萬,遠低於此前價格。他對經營農場一無所知,但通過他熱愛農場的兒子,巴菲特估算出農場有10%的年回報。而生產力會隨時間而提高,農作物價格也會越來越高。後來這些預期都得到了印證。

28年過去了,該農場收入翻了三倍,物業價格已是五倍甚至更多。

案例2:1993年,買紐約大學鄰近的商業地產。

1993年,泡沫再次爆破了,有個清算信托公司打算要賣掉紐約大學鄰近的一塊商業地產。巴菲特算出該資產的無杠杆當期收益率大約為10%。但資產正被該清算信托公司低效率經營著,且有空置。更重要的是,占地產項目約20%麵積的最大租戶的租金單價僅為其他租戶的1/14。

巴菲特加入了一個小團體來收購這棟樓,隨著舊租約的到期,收入翻了三倍,到了2014年,年分紅已超過初始投資額的35%。此外,原始抵押分別在1996年和1999年被再融資,這種手段允許進行了幾次特別分紅,加起來超過了投資額度的150%。

巴菲特說:“從那農場和紐約大學房地產獲得的收入,很可能未來幾十年內還會增長。盡管收益並不具有戲劇性,但這兩項投資卻是可靠且令人滿意的,我會一輩子持有,然後傳給我的孩子和孫子。”

他想借此故事闡述:

“我的兩項購買分別是在1986年和1993年完成。決定進行這些投資的時候,當時的經濟狀況、利率或是下一年(1987和1994年)的證券市場走勢,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已經記不起當時的頭條新聞,或是權威人士說了些什麼,不管別人怎麼說,內布拉斯加州的玉米一直在生長,學生也會聚集在紐約大學。”

即使是坦誠如巴菲特,為了論證自己的觀點,也會模煳某些概念,他的兩個投資,具有雷打不動確定性的,並非“內布拉斯加州的玉米一直在生長,學生也會聚集在紐約大學”,而是:

農場和商業地產一直在那裏。

讓我們跳回到“孤獨大腦”此前的一篇文章:《兩眼論--用圍棋洞察世界》。

我在上麵這篇文章裏想表達:

一個好的公司、機構、人,通常具有“兩隻眼”,就像圍棋裏一塊棋要活,必須有兩個真眼。

類比法的優點是生動形象;缺點是不夠精確,有時候顯得生搬硬套,拿著錘子亂敲。但聰明如你自會體會分辨。

不太懂圍棋的人,理解這個概念容易有偏差。例如:兩眼論是指要狡兔三窟嗎?兩眼論是指要有跨界能力嗎?兩眼論是指兩條腿走路嗎?

通常意義上,“兩條腿走路”,是指一家公司又賣漢堡又賣咖啡,既做手機又搞電動車。

但是對於人來說,兩條腿走路是指做一件事情。兩個眼睛是聚焦於一個事物上。這更接近我的譬喻。

文章開頭提及的巴菲特的兩個故事,可以很妥善地被“兩眼論”闡釋:

“第一隻眼:(可增值)不動產”+“第二隻眼:經營(出租)收益”

兜了如此大的一個圈子,說到本文標題:

何謂“巴菲特的鐵眼”?

讓我們跳到圍棋。

一塊棋有兩隻眼,未必一定能活,因為:

可能是假眼;

可能在戰鬥中,被敵手破壞掉兩眼。

所以,有一種眼,叫“鐵眼”,即,無論對手如何,哪怕巍然不動讓他連砍數刀,也打不瞎的眼。

再跳回巴菲特的案例。

隻要地球不毀滅,美國不衰敗,紐約不地震,“商業地產”和“紐約大學”就是兩隻雷打不動的鐵眼。所以,低價時買入,穩賺不賠。

這才是股神上麵兩個故事的真正秘密。

壟斷如微軟,比爾.蓋茨都會說,我們離破產永遠隻有18個月。

能夠一直拿著自己公司的股票很久,從而賺錢的內部人,其實並不多,因為近距離看,那些明星企業內部可能是一地雞毛,讓人心驚膽戰。

企業都會倒閉,隻是早晚的事情。行業的興衰,也無人能夠預測。即使是壟斷企業,不知何時也會被拆掉護城河。

所以,大多數商業上的眼,即使某個階段是真眼,也很容易變成假的。即使是不動產,多少購物中心在電商的衝擊下變得人煙稀少。

商業和人生,哪裏有什麼真眼可言?

更別說鐵眼了。

現實中,“兩眼”變成了“兩輪”:就像騎自行車,你想不倒下,必須向前走。

圍棋不僅是最聰明的智力遊戲,還是對現實世界最好的模擬。即使出現了“兩眼論”之不能自圓其說,我還是可以扯出另外一個“模型”,來模擬我們滿地雞毛的人生現實。

這個模型是:劫。

劫,在“趁火打劫”、“萬劫不複”、以及圍棋裏,意思不盡相同。

圍棋規則極簡:“氣盡棋亡,隔手提劫”。劫,指爭奪某一從屬未定的棋眼,因在填回前可無限次提對方的子而得名(故規定需要隔一手才能提回來)。

形象點兒說,像兩個孩子搶一個玩具,你拉來,我扯去,為避免無休止形成死循環,製定遊戲規則:你“拉來”後,我必須在別處走一手後,例如動一下你的蛋糕,逼著你應一下,下一手才能再“扯去”玩具。這蛋糕,被稱為“劫材”。

新手不喜歡打劫,因為變化複雜。高手則擅用打劫,或一舉致勝,或絕境逆轉。例如打劫活,一塊棋看起來死了,靠一個你提來我提去的劫死死撐住。

9年前,兩個付不起房租的設計師,決定出租客廳裏的3個床墊,並為該模式做了個網站。起初無人看好,門可羅雀。

為了撐下去,兩人利用本行設計了麥片的包裝,推出奧巴馬口味,每盒 40刀,賣出了1000盒,賺了3 萬美元。沒有賣完的麥片,成了他們的口糧。

如此不起眼的一個小“劫”,讓他們熬過最艱難的時刻。2009 年下半年,兩人繼續利用他們最擅長的能力——設計,激活了網站的火爆密碼,一舉逆轉。

2017年,這個中文名叫“愛彼迎”的網站估值達310億美元。

圍棋的“劫”,借自佛教,是“劫波”的略稱,意為極長遠的時間。古印度傳說宇宙經曆若幹萬年毀滅一次,重新再開始,此周期叫做一“劫”。後人借指天災人禍 。

現代中文裏,“劫”一般指天災人禍,如“劫難”等。以“在劫難逃”謂命中注定要遭受禍害,不能逃脫。

日文裏多保留了“時間”概念,例如:“億劫”、“永劫”,指極長乃至無限的時間。

金庸在《天龍八部》中寫圍棋:段譽被困萬劫穀,黃眉僧前去救人為段延慶所阻。這裏的“萬劫”,可能兼具二者含義。

圍棋裏的“劫”,對於被動方,有點兒像被打劫(災禍);對於主動方,則有“時間”與“重新開始”的意思。

有時,原本隻是為了活命而打劫,沒想到“劫”反倒成了命本身。

Stewart Butterfield 一心想做遊戲,2002 年做 MMOPG 遊戲,死掉了。但做遊戲時搞了個分享圖片的的副產品:Flickr,2005 年被雅虎3500萬收購。

2009 年,壯誌未酬的他繼續做遊戲,3年後又掛掉。這位老兄再次撐起一個劫:做遊戲過程中的副產品——Slack。如今,這個用於團隊協作的產品,估值38億美金。

這位主修哲學的哥們兒,在被問起Slack為何如此火時,答:我TMD不知道。

關於圍棋的變化,有一種計算方法是:

1、棋盤有361個交叉點,所以第一手有361個選擇;

2、第二手剩下360個選擇,以此類推;

3、所以,全部的變化應該是:361×360×359×……×3×2×l,約為10的768次方。

以上算法忽略了提子之後,再次落子的變化數。

尤其忽略了打劫,一旦局部形成你來我往的反複提劫,變化幾乎又多到無窮盡了。

多了變化,就多了可能性,就多了時間,就多了選擇。

像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一樣,劫,能讓命運的骰子多飛一會兒。

雖然隻是勉強的滑行,仍然是飛行的一種。

我們需要多打幾次“劫”,來讓上帝多扔一陣子骰子嗎?

如比爾蓋茨所說,人生就是從著火的房子裏搶東西。

打劫式的死磕,似乎是英雄們的共性:

如70多歲再次創業種橙子到了80多歲才結果的褚時健;

如屢屢被逼到懸崖邊緣的Musk;

如48歲破產後從零開始開創了方便麵帝國的安藤百福;

以及被嘲笑為“重新定義了傻逼”做手機頻頻受挫迄今仍在奮戰的老羅。

屢戰屢敗,打劫不止。

巴頓將軍說:“衡量一個人成功的標準,不是看這個人站在頂峰的時候,而是看這個人從頂峰上跌落低穀之後的反彈力”。

落地後,未必有反彈。反彈力之前,需要靠某個劫頑強地撐住。

哪怕是命懸一線。

等待下一個周期的重啟。又或者,這劫本身已是全新的周期。

如裏爾克寫到的:...所有發生過的事物,總是先於我們的判斷,我們無從追趕,難以辨認...有何勝利可言?挺住意味著一切。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誌。”蘇軾說。

1986年,趙治勳遇車禍,右膝損傷,右脛骨骨折,左膝韌帶拉斷。但他仍執意參賽。

“我不知道什麼叫棄權。寧可倒在棋盤上,我也要下棋。何況我的頭和右手沒受傷,能下棋就夠了。”

趙治勳擅長在對方的重重包圍中治孤做活。他曾寫道:“我是一個治孤型的棋手。而我的人生就如同一條治孤的道路。世界之大,豈能無容身之所;風浪再急,總還有停泊之港灣。在治孤的人生中,隻有狹窄的空間,而沒有狹小的胸懷。”

打劫,是更逼仄的治孤。

Oliver Wendell Holmes說:如果我有一個繞開麻煩的公式,我不會把它告訴別人。這對別人沒有好處。麻煩會創造出一種處理麻煩的能力。

打劫,是人生的常態。

越是看起來牛逼的企業家,越會說自己終日“戰戰兢兢”。

就像循環不止、永無終日的“打劫”。

人生沒有真眼。

凱恩斯說:(長遠是對當前事務錯誤的指導),從長期來看,我們都將會死去。

打劫而活,恰如海德格爾之“向死而生”。

十一

Quora 上有人問:“我怎樣才能成為像 Bill Gates、Steve Jobs、Elon Musk 或 Richard Branson 那樣偉大的人?”

回答者居然是Elon Musk 的前妻 Justine Musk。她說:

“非凡的成功,往往源於極端的人格,同時也需要付出許多其他的東西。

你會遇到生物鍾問題,會精神疲乏,也會經曆無休止的狂歡、孤獨和毫無意義的會議,會遭遇重大挫折、家庭變故以及與伴侶的感情問題,也會渡過靈魂的黑夜,會遇到各色人等,也會夜不能寐,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他們無懼失敗——即使心懷懼怕,也會義無反顧地前進。他們會經曆壯烈、恥辱、盡人皆知的失敗,也會想方設法東山再起、一掃前頹。與眾不同的失敗為他們帶來了與眾不同的經驗,在逆境中,他們展現出了驚人的勇毅與堅韌。”

她又說:

所謂“非凡的成功”,多數時候與你想象中的“成功”不同,因此要清楚,你不必成為理查德或埃隆那樣的人,過他們那樣的生活。這樣,你才更容易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伏爾泰說:天分乃是持續不斷的忍耐。

沒有多少人能像德國隊那樣,在落後三個球時,還能在中場耐心倒腳。

“鬥魂”趙治勳是,多次在七番棋決賽中,實現三連敗後四連勝的大逆轉。

趙治勳尤其擅長讀秒,在猶如定時炸彈的嘀嗒聲中,他仍能冷靜思考,快速落子,仿佛不受影響。

某次三星杯半決賽,趙治勳形勢並不樂觀,卻趁讀秒的間隙起身觀看旁邊棋局。對手後來說:“這個舉動看似很簡單,但他那種遊刃有餘的姿態的確給了我不小的震動。”

打劫而生,是一種天賦。

在墜崖中,一邊組裝飛機、一邊哼著小曲兒。

十二

“詩意的死磕。”我在看完諾蘭的《星際穿越》後寫的簡短觀後感。

親情、死亡、拯救、時間,片中充滿諾蘭的元素與哲學。

在HansZimmer那極為私人化的鋼琴和管風琴樂聲中,男主角庫珀與女兒墨菲永別式地告別。

按照海德格爾的看法,我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有一種屬己的而有待實現的潛能,並不得不麵對自己的死亡。

作為海德格爾講的“此有”(be there),如果它(他或她)在麵對這麼一個孤獨局麵時采取決斷的態度,並且敢於承擔自己的唯一性和個體性,那麼此人就可說是進入了“真誠的”(authentic)生存狀態,並意識到這個狀態的含義。真誠性連通著個人的未來和過去,使自我具有連續性。它還要求在這種關係上接受自己的死亡。

海德格爾認為,當人與自己的死亡遭遇時,真實的屬己的自我才會顯露出來。在真正屬已狀態中,“我”總是居先的,盡管這個“我”並不等同於一個傳統哲學意義上的主體。

如果一個人被畏懼壓倒,通過沒入於眾人或匿名的“人們”來保護自己,正如人們通常所做的那様,他就進入了“不真誠的”生存狀態。 在“不真誠的”狀態中,“人們”居先,人失去了自己的存有意義。

這種態度或姿態就是 海德格爾所說的此有的“沉淪”,即此有避開自身,讓自身沉淪於日常的一般性事務中,與俗世共浮沉。

《東邪西毒》裏說:“當你年輕時,以為什麼都有答案,可是老了的時候,你可能又覺得其實人生並沒有所謂的答案。每天你都有機會和很多人擦身而過,有些人可能會變成你的朋友或者是知己。所以我從來沒有放棄任何跟人磨擦(死磕)的機會。有時候搞得自己頭破血流,管他呢!開心就行了。”

十三

新手不喜歡打劫,除了複雜,還因其不確定性。人們喜歡要麼一舉拿下,要麼早死早超生。但現實總是黏稠的。

劫,這種手段看起來經常非常虛弱。

但,不要忽視任何細微的手段。許多事物起初都顯得細微而勉強。

艾維曾對台下喬布斯的哀悼者說:

“我認為,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思想的必由之路......即使某個想法最終可能變得無比強大,但最初仍會十分脆弱,不成體係。”

看《喬布斯傳》,感覺他一直在犯錯,輸掉一場場戰役,但總能挺住,撐起一個個“劫”,最終贏下了整場戰爭。雖然難免一死。

虛弱和脆弱,當其作為“打劫”手段撐起全局時,會具有某種火苗和幼苗般的堅韌性。

看過某小故事,說探險家在沙漠上堅持到最後一刻遇難,救援者發現他身上有隻鋼筆,裏麵有墨水,假如他喝了,正好可以挺過來。

後來有個現實版的故事:有人被困在滑雪纜車上,燒錢取暖,熬過一劫。真可謂為自己燒錢。

十四

女漢子朱莉拍二戰傳奇英雄的電影《堅不可摧》,改變自同名小說。前奧運會男子田徑運動員、曾打破世界紀錄的美軍飛行員墜機,在海上漂流了47天後。

書中寫道:“清晨從夢中醒來,發現世界一片詭異的寧靜,海麵平靜到似乎是一片人類可以行走的陸地。沒有一絲風。救生筏大海和世界,如同凝固在了畫中。當遠處的魚跳出海麵,他們可以清晰地聽到海水濺起的聲音。一直以來的饑餓,幹渴和對死亡的恐懼,也似乎瞬間從身體中蒸發掉了。那一刻心中留下的隻有愉悅,感恩和平靜……”

作者勞拉患有罕見的疾病虛弱到不能離開房間。她曾談到自己“一直在找尋一種代入式的生命”,“她樂於並抱著強烈的意願去追尋一生中最有力量的時刻。”

又是一位打劫高手。

堅不可摧的英雄,堅不可摧的作者,還有她堅不可摧的丈夫。勞拉得病後,他一直沒離開,後來他承認可能是因為道義。直到勞拉因《奔騰年代》一炮而紅,他想:勞拉現在有錢了,如果我現在離開她,我不會被人唾棄為這個世界上最壞的混蛋。

他們直到2006年才結婚,在勞拉得病後22年。

她是他的劫數。

兩人於2014年離婚分居。

他最終離開她。在圍棋裏,這叫消劫。

十五

沒有終極目標,沒有終極消費,沒有終極居所,沒有終極愛人,沒有終極名車名表名包,沒有終極天才,沒有終極小說、音樂、電影。

等著有朝一日與某人海枯石爛,想著何時開始雲遊世界,計劃具備某條件時去做某驚天動地之事,實乃“終極逃避”。

人世惟一的“終極”就是時間,無終之極,乃世界基本運行邏輯。

好像有本雜誌講歐洲的那些造了好久的夢幻住宅,最後當事人要麼沒住多久,要麼壓根兒沒住成。

並不存在一個安定、妥帖、靜好的持續境地。

你要學會在“打劫”的不穩定狀態中,去發現和享受人生之“終極樂趣”。

作為一個徹底的宿命論者和決定論者,叔本華說:

表象間受到因果律的影響,而表象和意誌間沒有聯係。意誌通過某種超因果律的卻又基於因果律的法則和表象世界發生關係。

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按照其嚴格的必然性而發生,我們所感覺到的自由意誌仍是處於表象世界的活動,而我們所觀察到的任何表象以及人的任何行為都受到意誌這樣一種神秘的力量的控製。

叔本華的這種決定論受到了兩位物理學家愛因斯坦和薛定諤的強烈認同,他們都認為這種對自由意誌的解釋給予了他們莫大的安慰。

叔本華這種觀點可以被歸納為這樣一句話:我們可以做我們想做的,但不能要我們所想要的。

翻譯成本文的中心訴求:

你可以努力追尋人生的真眼,但你必須生活於打劫的不確定狀態。

十六

我們每人都有一個公平的“鐵眼”,那就是:

時間。

佛教裏,1小劫可換算為1679萬8000年;20小劫為1中劫,即3億3596萬年;4中劫為1大劫,即13億4384萬年。

佛教認為世界有成、住、壞、空四個時期,到了壞劫,出現風、水、火三災,世界歸於毀滅。如此周而複始。

圍棋裏,關於打劫的第一課是:

不要害怕打劫。

人此一生,太短了。

最後更新:2017-10-08 10:4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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