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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的核心問題

摘要

馬克龍在法國成功當選總統以及默克爾在德國成功實現第四次總理連任,與歐洲其他國家不穩定、不可預測性的政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人可能會擔心,歐盟的法德核心,對於區域內的其他國家而言,顯得太強勢了。對於那些希望歐洲盡快融合的人來說,必須要麵對法德軸心正在適度擴展的現狀。

  馬克龍在法國成功當選總統以及默克爾在德國成功實現第四次總理連任,與歐洲其他國家不穩定、不可預測性的政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人可能會擔心,歐盟的法德核心,對於區域內的其他國家而言,顯得太強勢了。對於那些希望歐洲盡快融合的人來說,必須要麵對法德軸心正在適度擴展的現狀。

  當前的歐洲正不斷被分離勢力撕扯。西班牙加泰羅尼亞自治區的分離運動,以及意大利倫巴第與威尼托兩個大區謀求更多自主權的訴求,更把這股離心力推向了又一個高潮。在匈牙利與波蘭,右翼民粹勢力當權,奧地利也可能陷入同一個怪圈。在希臘,左翼民粹勢力牢牢執掌政權;而捷克也迎來了以安德烈·巴比什為代表的中間派民粹力量。

  很顯然,對於選民而言,歐盟正在產生一股強大的衝擊力,正如巴比什所在的政黨“失意民眾行動”所預示的那樣。但是,是什麼導致了這股彌漫在歐盟民眾中的失望情緒,依舊是個謎。

  都說民粹主義是全球化失敗者的產物。但是,這一說法在經濟表現強勁的捷克、匈牙利與波蘭麵前,難以自圓其說。同樣,也無法解釋在西班牙經濟複蘇之際,加泰羅尼亞自治區緣何執意要獨立,或者希臘經濟為何依舊脆弱。而難民潮的出現又激化了民粹主義抬頭的現狀。事實上,在那些頻繁抨擊歐盟難民政策的國家中,很少接納尋求避難的難民。

  要追溯歐洲當前的不滿,我們必須要審視幾十年來驅動歐洲的法德聯盟。二次世界大戰後,法國總統戴高樂與時任西德總理阿登納緊密合作。自此,法德的夥伴關係貫穿整個上世紀後半葉,在法國總統密特朗與西德總理科爾時期達到了巔峰。

  基於這種曆史現狀,長期以來,隻要德法在一些問題上達成一致,那麼歐洲其他國家隻能聽命於它們。但是,在歐債危機期間,尤其是2009年之後,權力開始從法德轉移。許多歐洲國家對德法的強勢開始表示不滿。在民意調查中,德法的信賴度在歐洲各國排名中出現下滑。

  對默克爾的評價也出現了兩極分化。在2015年9月之前,許多歐洲人認為,她太執著於緊縮政策,恰恰是這一政策加劇了歐元區的危機。後來,默克爾又帶領歐盟高舉人道主義大旗,積極應對難民危機,轉變了先前人們對她的看法。當然,歐洲的民粹主義群體與反歐盟的民族主義者對默克爾的熱情進行冷嘲熱諷,這一現狀在英國、法國與中歐尤為明顯。如今,民粹主義群體又譴責默克爾招來了恐怖主義。

  與默克爾的處境相似,馬克龍在中東歐地區也不太受歡迎。他對於“派駐工人法令”的譴責,引發了當地一些國家的極度反感。該法令允許來自中東歐地區的工人以合法手段避免繳納更多的稅款。

  在歐元區危機期間,許多希臘、意大利、西班牙政客將法國視為對德國的製衡。他們認為,法國可以調和德國在緊縮政策上的強硬,能唿籲更多高質量的公共部門投資。但事實證明,這是個美好的幻想,也是對法國在德法夥伴關係中的錯誤理解。根據傳統的分工原則,法國為歐洲在海外的影響力保駕護航,而德國監管歐洲內部的財政金融大局。

  在2014年克裏米亞危機後,歐洲遇到了安全方麵的挑戰。彼時,德法聯盟高效應對。但是,歐盟的批評者對於協調外交政策的不認同,就好比在經濟衰退期間,他們對於財政、貨幣緊縮政策的嗤之以鼻一樣。

  當然,即便德法夥伴關係內部出現不同的聲音,但在英國退歐的當前,依舊作用顯著。在2016年英國舉行退歐公投之前,許多歐盟的邊緣國家將英國視為德法聯盟的屏障。但如今隨著英國決定退歐,這道屏障消失了。

  展望未來,德法需要製定一個共同的願景,即超越本國的國內政策,擁抱歐盟層麵的改革。當然,在防務與稅收協調方麵,歐盟已取得一定的成果。但那遠遠不夠。德法依舊需要解決財權集中化、主權債務重塑以及其他一些基本問題。

  無論德法在這些問題上的看法如何,所有的政策必須公開化,必須對所有的歐盟成員開誠布公。當然,非歐盟的歐洲其他成員在這些問題上也需要有自己的發言權。如馬克龍所建議的,可以在歐盟議會內部或通過正式的機製,將歐洲內部非歐盟的成員納入,共同商討這些棘手的問題。

  最終,歐洲隻有將自己從狹隘的“德法優先”中解放出來,才能得到更進一步發展。當前,歐洲所需要的不是一個硬核心,而是一次審慎的思考。

(原標題:歐洲的核心問題)

(責任編輯:DF354)

最後更新:2017-11-08 06: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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