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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東方
李東雷:老子是團長
今年各大高校的翻譯研究生錄取空前激烈。
像北京郵電大學這種非語言類學校的翻譯專業被500人申請調劑,中國政法大學的翻譯專業隻收400分以上的調劑學生。我沒有大學生的畢業就業數據,也就搞不清楚是英語專業畢業生沒有好的出路就繼續讀研呢,還是翻譯專業突然就這樣火爆起來了。
但是,我所在的新東方口譯培訓團隊創下了辦學以來的紀錄,參加過我們口譯培訓的學員中:
有12人考上北京外國語大學英語高級翻譯學院研究生。北外高翻學院的前身是聯合國同傳譯員班,算是代表中國最高水平的高級翻譯學院。
有2人考上了上海外國語口譯研究生。上外與北外齊名,想當年我軍校畢業時曾考過上外研究生,幸虧沒考上才混進北京來。
有2人考上了英國巴斯大學翻譯研究生,巴斯大學在翻譯界名聲很大。
有3人考上了美國蒙特雷翻譯學院研究生。我前年去美國自駕遊的時候特意去蒙特雷翻譯學院參觀了一下,規模不大,但質量杠杠的。
據參加過北外高翻學院考試的同學說,參加過我們的人社部二級口譯培訓之後,感覺北外的考試就輕鬆多了,有種手到病除的感覺。
以上文字看上去像是為新東方做廣告。其實能考上這些名牌大學研究生的同學自身的實力都很強,我們隻是給他們提供了正確而規範的輔導。而對於更多的口譯班學員來說,我們打開了口譯之門,讓他們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借以上文字我其實想引出的是我們的二級口譯教學團隊,其核心是三名正團職共軍退役軍官。所以這篇文章題目叫《老子是團長》。
團長之一是我本人。離開軍隊的時候是正團職中校,當年由於工作太出色,曾經被提前晉職,但沒有晉銜。所以雖然是正團職,但隻是中校軍銜。說實話有時我挺後悔,我選擇退役的時候剛剛晉升正團職,如果當時再堅持一年,我就是上校了。
這個中尉是我,正在給張萬年上將當翻譯
這個中校是我,當時已不當翻譯,主管國際安全合作。這是中國海軍第一次與外國海軍進行聯合演習的現場
退役上校,這稱唿多好聽。要知道,在職業化軍隊的國家,軍銜是終生製的。有些軍官退役後,會在自己的名片上打上“退役上校”、“退役準將”的頭銜,很讓我羨慕。
另外兩個團長都是退役上校。
第一位退役上校名叫楊軍。
他是北京新東方學校翻譯項目的負責人,獨自在學校裏為弟兄們遮風擋雨,維護我們的利益。他不光要與學校裏那些年齡、資曆、閱曆比他低得多的管理人員打交道,還要到處去演講招生。其他老師則各自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一年100天的教學日子,剩下的時間全是自己的。我準時到教室裏講課,講完課就回家,差不多有一年沒有進過學校的辦公樓了。
我是通過楊軍介紹進入新東方的。我退役的時候跟共軍簽了期三年的保密協議,承諾三年內不進外企,不出國等,卻沒有經濟補償,完全是一個不平等條約。不能進外企,就無法發揮我的專長,於是在獲準轉業後的一個春天的傍晚,我給楊軍打了個電話,問他在新東方過得怎麼樣?他回答說挺好,你想來的話就來試試。
在楊軍的安排下,我經曆了新東方的麵試、試講,然後以38歲的高齡和依然強烈的團長心態與剛大學畢業的小屁孩們混跡在一起,接受新教師入職培訓,開始我的口譯教學生涯。
沒想到一教就是11年。
沒想到我天生就是當老師的料。
給李德生當口譯員的楊軍,那時還沒有軍銜
給前總理李鵬當翻譯的楊軍上尉
侍候國防大學校長邢世忠上將的楊軍上校
我與楊軍認識於1990年,那時我剛剛從野戰部隊結束養豬生活回到總部當中尉參謀。他在國防大學外事處當上尉參謀,國防大學是我們外事活動最多的單位之一。楊軍當時是外事處英語老大,幾乎國防大學所有的翻譯場合都是他出場翻譯的。除了會見會談,還包括紅藍軍之間的模擬對抗演習、抗美援朝三大戰役的英文解說,喇叭裏傳出的全是他的聲音。
他侍候過曆任國防大學校長,最有名的是李德生和張震,還有國防大學的將官班出國遊學。我記得有一年,國防大學一個遊學班去了中東國家約旦,結果遭遇恐怖爆炸死了三人。不過那時楊軍已經退役了。
後來楊軍參加了聯合國維和部隊,戴著藍盔去了非洲一個國家當觀察員(我已經想不起這個國家的名字了)。有一天我看報紙,報紙上說這個國家發生了政變。這挺正常的,非洲國家一個小屁中尉都可以發動政變。再往下看報紙就不正常了,報紙上說一個中國籍的聯合國觀察員被叛軍抓了。
我打電話一核實,被捕者果然是楊軍少校。
後來楊軍從叛軍手裏得以逃脫。我問起他被捕其間有沒有受到虐待,他說沒有。他英語好,與叛軍之間有比較好的溝通。他的外事工作經驗豐富,會與叛軍搞好關係,還給叛軍做飯,也可能幫他們喂豬了。反正把中國人民的友誼把非洲叛軍兄弟溫暖得不行不行的。
再後來,楊軍當了國防大學的外事處長,正團職上校,繼續侍候將軍們。我一直覺得國防大學應該降級、精簡、縮編。我對國防大學的評論是八個字;閑人太多,庸才無數。楊軍上校又侍候了幾年各色將軍之後,麵對不公平,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退役。
退役以後的楊軍在家專心侍候老婆和女兒,兩大美女。他的女兒極其出色,是楊軍的驕傲。她中學時就曾經兩次參加過口譯培訓班,坐在第一排我的眼皮之下。每當我講楊軍笑話的時候,她笑得最開心。她後來出落成了一個超級大美女,現在已經從美國大學畢業後留在美國了。
楊軍是怎麼加入新東方的呢?女兒很小的時候,他有一次送女兒去參加新東方的一個培訓班。坐等女兒的時候發現新東方剛剛開設了翻譯培訓課,然後他就報名參加了。上課的時候一發言一聊天,講課老師說你幹脆來新東方講課吧。那個時期的新東方還比較狂野,所以老師的待遇非常好,俞敏洪還被人綁票過,老師的工資就裝在垃圾袋裏。等我入職的時候新東方已經是很正規的上市公司了,已經被高增長的業績要求綁票了,經常幹些殺雞取卵的蠢事。
但新東方依然給予了我們充分的自由,無論是學術的還是生活上的。對於我們這種老團長來說,除了自由,還有心態上的放鬆,我們從此再也不用侍候人了,再也不用琢磨人了,再也不用為自己的仕途擔憂,再也不用聽那些政治廢話,再也不用偽裝自己。
我們終於可以按自己的本色生活,不用太多的苟且。
我們隻需要麵對相對單純的學員,而且主要是女學員。
這個月,一個還在當著兵的女學生是這樣評論我和楊軍的教學風格的:
學生的評價
第二位退役上校名叫郭慶淼。
郭慶淼是前北京軍區的,現在已經改名叫中央戰區。他所在的部隊現在已經改名為戰略支援部隊,所以他有一雙很神奇的耳朵,講起聽力來是一流的。
聽力理解是口譯的第一步,口譯程序無非是接收信息、轉換信息和表達信息。我講課則偏重於信息表達的訓練,這是我的強項。我曾經和老郭一起教過雅思,他教聽力和閱讀,都是被動式的信息接受;我教口語與寫作,都是主動式的信息表達。
郭團長在鴨綠江邊
我第一次見到老郭是在2005年我剛入職後不久。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我在新東方老總部大門前見到一位長發卷曲、眼戴墨鏡的型男,很有藝術家兼俠客兼黑社會老大的味道,很有氣場。後來走進教室開會的時候,才知道他原來也是翻譯組的老師。在教室裏他摘下了眼鏡,我才看清他的表情,他總是有一種沒睡醒的感覺,眼睛和我一樣的小。
這讓我很有安全感,小眼睛的男人比較靠譜。
後來一聊天混熟了,知道他居然也是當兵出身。我有個同學和他是個部隊的。我實在想象不出當了20年兵的人最後會出落成這個外型。我一直以好軍人的形象就是我這樣的。
老郭很愛講笑話,而且非常冷。學生評論聽他上課就像是聽單口相聲,在笑談之間就把該講的要點都講了,但很可惜我一次也沒聽過他的課。
郭團長的血管裏流著啤酒
中央電視台上的郭團長顯然沒喝酒
老郭愛喝酒,而且是無酒不歡的那種。他給我的感覺是他每天晚上都在酒桌上度的。據說他上課時也曾經倒滿了一大杯子的啤酒,邊喝邊講,邊講邊嗨,配上他的一頭飄飄卷發,迷倒了課堂上的許多女生。
幾年前,我和老郭、李元和謝強一起還教過聽說翻譯班,大家一起備課、吃飯、聊天,有過一段很開心的日子。
李元是北外的博士,研究愛爾蘭文化,又去了劍橋和哈佛進修過,現在已經南下廣州,孩子大了,她自己絕越活越像個孩子了。
謝強曾經是中國國家足球隊英國教練霍頓的翻譯,我一直懷疑中國足球那時踢得不好跟他有關係。但事實證明中國足球一如既往的爛。謝強後來選擇脫離群眾,去外地的新東方當校長,現在已經是北京新東方學校的副校長了。我在琢磨最近是不是該讓他再請老團長們腐敗一下了。
因為大家都不坐班,我與老郭已經好久不見了。偶爾看他的朋友圈,他還在四處遊蕩著,除了酒和旅行,我沒有看到他在朋友圈裏聊過別的正事。
放浪形骸,就是郭團長的詩和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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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尚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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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更新:2017-01-01 16:5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