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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馳早年談成功：觀眾不厭棄戲劇，隻會厭棄沒新意戲劇

因《賭聖》在香港地區掀起空前的“周星馳現象”，周星馳首次登上《電影雙周刊》shining star封麵是在1990年303期（據我所知）。周星馳本人就自己為何會成功、無厘頭是什麼、如何演繹角色等問題進行了詳細回答，是一份珍貴的采訪錄。

原文：電影雙周刊 （1990年） 掃描編輯：ztmn1986

問：你主演的電影有極好票房，你分析自己成功的原因在哪裏？

答：成功的原因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咯，有好多東西，加上一些無可解釋的原因，電影吸引的地方就是這樣，如果你說每樣東西都可以分析得這麼準的時候，這就沒有挑戰性，就人人都可以做得到，如果是一條公式這樣，一加一一定等於二的，那就人人都一加一，就是因為不是，就是因為有的東西是沒得解釋，通常你大部分可以解釋，如果你問我，我就說是一些人為的天時、地利、人和的因素，加上一些未知數，碰撞出來呢就變成一部這樣的金票房電影。

問：你剛才提到天時、地利、人和，有好多人分析你成功的因素歸入九七、六四這個天時、地利的時代環境因素影響，你自己看法如何?

答：我完全不讚同，我本身沒有他們想的這麼深入，我很少分析自己，我對於戲，純粹是一種感覺，從頭到尾，就算是我看別人的戲，賣錢，我覺得好的時候……就是我不喜歡將那部戲在這裏說……我不是說我我不深入分析，而是我覺得分析不了，你可以很酌量這樣地去分析，但一涉及到，我當電影是藝術一樣看待，那種感覺很重要，我覺得大部分觀眾會憑感覺曲選擇看一部戲，而觀眾不會去分析。當然我們有分析的必要，但我覺得，就算你怎樣去分析，將電影拆開來解剖，去檢驗都不可以百分之百得出一個結論。例如《賭聖》，就是一個好的例子，你說噱頭嗎，是嗎，是啊，肯定是噱頭，但很多戲都是噱頭，你說它拍得好嗎，它拍得是好，但不是好到這種地步，我堅持《賭聖》是一部拍得好的戲，是啊……啊……它製作也認真，這一點呢，我想反對別人一向說《賭聖》製作不認真，粗製濫造，我完全反對，因為在有限的期限，當時因為很多因素，隻是拍了一個月零七日，在這樣的時間，有限的人來做，你說那部戲有CAST嗎？很厲害CSAT嗎？沒有啊，隻有一個周星馳、吳孟達、張敏，說出來一點都不嚇死人。大導演嗎，不是真的非常厲害，劉鎮偉、元奎，說出來事前問人，你覺得今年暑假的戲，應該怎樣看呢？未曾有一個人提到一部戲叫做《賭聖》，所有人都沒放過在心裏，為什麼會爆出來呢？為什麼可以把記錄都破了？我覺得原來有些東西是沒的說的（哈哈）

問：從我的角度去看，我覺得《賭聖》為什麼會這麼賣座呢？喜劇感做得好是一個原因，CSAT 不是弱，你一直以來都受觀眾歡迎，所以是一個賣座的原因之一。

答：呀，有很多賣座的原因，有很多噱頭的東西，但我都說了，是不是可以好到四千萬這個地步，這個沒得說，我拍這部戲的時候，我想這部戲有兩千萬以上，但有四千萬，就超乎大家意外，大家都好開心，就是原來有的東西是估計不到的，好起來就是好，加上檔期啦，當然，檔期是一個很主要的因素。暑假天天都是假期，每一天的票房都兩百萬，拉平均來說，每一天的票房都過百，這沒得說，那《無敵幸運星》，一樣好啊，是不是，製作一樣嚴謹，一樣有我演，陳友一樣不弱……至於你進一步說到社會的因素，大家九七（忍不住又笑出來），說到這些，就搞到我頭痛，九七之所以看周星馳，因為周星馳不用想（哈哈哈），那不如看黃色電影啦，黃色電影也不用想。聽說，比我那還不用想啊，其實有很多東西都不用想，至於你說無厘頭……我在這裏說，我呢，無厘頭我做過，我剛剛出道是以無厘頭來出現。很簡單說一句，《蓋世豪俠》是我第一部主演的電視劇，是很無厘頭，裏麵有很多是你不需要問我為什麼的笑料，沒得解釋的，總之是這樣的啦，《他來自江湖》也都很無厘頭，但之後那些戲，我就覺得觀眾將一些……我覺得還好啦。我首先在這裏聲明，觀眾怎樣說都可以，因為觀眾說的東西是不需要反駁的，觀眾說無厘頭就無厘頭，隻要觀眾喜歡就行，但是我覺得《賭聖》有什麼這樣無厘頭呢？《咖喱辣椒》有什麼無厘頭？我找不到一點無厘頭的東西。我演的戲……呀……《風雨同路》一點都不無厘頭，我演的叫做《望夫成龍》，有什麼這樣無厘頭呢？我就不是很明白了，可能就因為啊……啊……可能因為一個潛意識，可能這個人，早就認為他無厘頭，總之，是不是很明白啊這下（哈哈），挺好笑啊，但挺挺新鮮啊，這就無厘頭了，將它分了類，這樣我也不會介意，分類就分類咯，我也不會去辯護我不是無厘頭。但現在你問到我，因為九七這樣，我就反對，我覺得其實我的喜劇和其他喜劇沒什麼兩樣，就是說沒什麼特別可以九七就許冠文那些就沒那麼好，周星馳的就好（笑）九七之前一樣有很多喜劇看，為什麼會說周星馳那些特別什麼一點呢？九七又關我的事，不關別人的事，我覺得就沒什麼理由，那就真的是無厘頭，哈哈，無端端說到這點……

問：看你的資料，明顯是六四之後多了很多你的電影，票房還超過千萬……

答：在六四之後，我才正正式式演戲。六四之後，我的第一部《蓋世豪俠》的電視劇播出，六四的時候，隻不過恰巧碰上時間點，那我又問你為什麼六四之後，周星馳的戲又會特別賣座呢？你們認為的原因是什麼呢？不外乎，是我剛才說的原因，周星馳的戲無厘頭，那些人不用想那麼多東西在電影裏，你說是不是這個原因？

問：我覺得時代因素固然有影響，但我覺得作為一個喜劇演員，你有你成功的一麵，有質素去演好一個喜劇，去把人逗笑……

答：其實呢，每一個時代都會出一些不同的人，每一個不同的人有他自己一套方法、一個方式，我的方式包含了無厘頭，就是人們所說的無厘頭，無厘頭也是我在別人那裏學回來的，但無厘頭隻不過是我其中一種喜劇元素，不隻我，現在很多人都很無厘頭，比我無厘頭

問：其實無厘頭就是人們說的說等於沒說……

答：是啊，說了等於沒說。去哪裏啊，打桌球啊，多少錢一斤啊這樣。好了，就算你這樣，也要技巧的哦。無厘頭到什麼程度。才是好笑，說到沒雷公那麼遠，我問你一句，你說到天那麼遠，也有個限度，也要想，不是亂說的，可能有人會亂來說，但我偏偏認為不是，我認為任何東西都經過設計，你說到天那麼遠啊，或者說到土星那麼遠。大家有分別，那麼究竟是天那麼遠好，觀眾才笑，還是說到土星那麼遠觀眾才笑呢？這一點又是考技術了，依然是經過設計，但是我覺得真正賣座，真正觀眾喜歡的電影，絕對不會是一部無厘頭的電影。《賭聖》絕對不是一部無厘頭的電影……呀……正如我拍過所有的戲，都不是一部……可能有的是，但絕大多數不是一部無厘頭的戲，還有我堅持我相信觀眾一定喜歡一部完整的電影，有骨幹架構，是一部電影，是信得過的，看下去舒服，而不是一些瘋癲的，說到土星沒雷公那麼遠的，大家哈哈哈笑一陣出來電影院，可能有人會喜歡看，但一定不會是一部可以爆出來的電影，可以破記錄，大家一樣那麼喜歡的電影。我相信觀眾也不是傻的，我覺得現在的觀眾越來越進步，想逗他們笑，越來越艱難，要他們喜歡，更加艱難……我個人認為，為什麼觀眾會喜歡看我呢，或者喜歡我的樣子呢，喜歡樣子那些就歸為沒得解釋那類，是喜歡你的樣子，討厭你的樣子啊，怎樣？哈哈，你做的怎麼好都討厭你的樣子，怎樣？那沒得解釋。或者亂來說，觀眾又喜歡你啊，怎樣？沒得解釋。不過，我覺得這個原因不是那麼實在，或者有什麼理由，但我認為自己很著重，很看重“新”這個字，就是有沒有新意。呀，我覺得觀眾是喜歡新的東西，同一個笑話，再好笑也好，聽過十次，你還會不會笑啊？你看，新意是多麼重要，尤其是喜劇裏麵，我很希望不要重複以前的東西，有人做過，我希望有新的突破，新的橋段，我能力範圍有限，我隻是一個演員，不是一個導演，也不是編劇，就是在我能力範圍所能做的，提供一些新的東西，大家研究一下，就是，這部戲我注重新意兩個字。

問：你去做一個角色，會和導演溝通，加入意見？

答：這個一定會。

問：正如你說同一個笑話，兩個人說，引起別人笑的程度可能會有不同……

答：那就是涉及演繹的方法。

問：那你是怎樣演繹角色？

答：怎樣去？就是這樣，憑一個感覺，我不可以在這裏說給你聽怎樣演繹一個角色，因為我不知道我們現在正在說哪一個具體角色，憑感覺和新意就是我注重的東西。

問：也就是有即興？

答：我通常不會即興，我這個人是不可以即興的，通常經過彩排，大家談過。如果我有即興的東西，我也不希望我在那個TAKE 那裏做出來，讓對手覺得為什麼突然間換了呢？，那樣可能有人喜歡，但這個方法不適合我，等於對手突然換了，也會讓我不投入，尤其是喜劇，我想到什麼新的東西，就會說出來，叫所有人走過來圍起來，我這樣這樣怎麼樣，你下一句怎麼接呢？你現在想吧，想一句好點的，不要到時再想，想一句最好的，大家一起想，可能有一條新的東西岔出來，本來的戲現在變成這樣……通常一個演員也是劇本本身加上他自己，而變為戲裏麵的角色。自己的意見一定會有，因為如果劇本我是百分之一百滿意，我不用加任何意見，我希望我越少加東西，就越好，因為這就代表劇本越好，這不是代表我加的東西就好。而是我自己個人認為的東西，就會提出來，我覺得演員不單止我，都會是這樣，我覺得演員不可能完全按照你的劇本去做，導演也不會要求你這樣，這是應該的，是最基本的東西，你不需要說啊，喂，我加好多意見（笑），我覺得一個演員分內所要做所能夠做的，就是提出意見（哈），將編劇想的那個人和你自己想的那個人合在一起，就變成戲裏麵出現的那個人，編劇想那個人，沒理由等於你想的那個人，如果你照在去做，那是編劇好樣而已，那沒理由你完全抹煞編劇想出來那個，自己另外想一個出來也不得格，那其實是兩者配合在一起，我覺得一個演員是應該那樣做。

問：這個是你演繹喜劇角色時候的方法？

答：我覺得任何角色都是。

問：你的動靜、說話都很特別。你什麼時候都是這樣說話。好像《他來自江湖》有很特別動作，好像撓頭，“呀”起手，是你自己的東西，還是你觀察別人拿過來？

答：自己的東西又有，觀察別人的東西又有，通常我個人比較“要命”啊，哈，什麼叫要命，哈，你是不是想問，就是有些很要命的東西我都記得，我從小到大，對於這這些東西敏感，可能對於我自己做喜劇有幫助，就是我見到很討人厭，或者很下流、賤格、要命的東西，我很記得，其他東西沒見我那麼記得，覺得好笑的東西，更加印象深刻，時不時一路積累下來的資料，再拿出來用。舉個實例，我看過一部粵語長片，有個人，不知叫什麼名字，中了別人一拳，接著哎呀，然後跪在地上，隔了兩秒，然後又哎呀，那個樣子哈哈哈哈……如是者隔了幾十秒，半分鍾左右才跌落在地，跌落在地再哎呀，那就暈了，我覺得相當要命，那就將這條我認為那麼要命的橋段，就用在《蓋世豪俠》。《蓋世豪俠》裏麵我就練一種叫不死神功，給人打一拳，我就暈，暈之前，我就哎呀，然後隔兩秒鍾（笑）然後又哎呀，之後癱在地上哎呀，就是那麼簡單。我不知道，不過我看那部粵語長片的時候就笑到暈，我說有沒有搞錯啊（哈）那樣做，其他人會說怎麼以前的人演戲這麼離譜，那樣做戲的，可以完全不顧所有……但我心裏麵偏偏覺得要命啊，古為今用，或者可能會變成新的東西都說不定(哈)，我想不到觀眾說我瘋癲還是怎樣，但我覺得無妨啊，因為那時那種心態，我在這裏坦白說是有一種搏一搏的心理，你知道一個演員啦，現在還有很多好像我那時候，要出位，我那時什麼都沒有，要讓人認識我，我要吸引別人的注意，所以當時走了個險著，就是比較過的火位，但求搏人一笑，但搏不到，就變成討厭，或者這個人傻傻的，要麼就是說你好笑，要麼就說你瘋癲，就是險中求勝，那時我有那樣的心態，寧願給人罵到遺臭萬年，都不寧願做出來之後沒有反應，什麼都沒有，要麼就罵死我吧，我就是那樣，就是要搏一搏，無厘頭到盡。但現在，當然啦……已經被人接受了的東西，我很高興啦，但我從中希望可以有…現在，已經很辛苦，就是找新的東西給觀眾看，好多時候就輪不到我控製，是演員控製的範圍，也不需要一定我來控製……呀……我也信得過其他人，這個世界，永遠不是你一個人做事，尤其是電影，是大家一起合作，等於《賭聖》就是嚐試，盡量放手給導演，JEFF、劉鎮偉、阿旦、元奎和我們都很好，還有他們都是一個好導演，很好的商業導演，（笑）我相信他們想出來的東西，基本上《賭聖》是導演的東西，不是我的東西，通常大部分的東西都是我按照他們的指示做。

問：你學過自由搏擊？

答：我學過西洋拳，玩過一下。

問：幫沒幫到你演戲，例如 BODY LANGUAGE.

答：幫不到，比如要打，就好點，可能我以前比較活躍，不關我學拳的事，不要說我打拳，如果不是人人都找我打（笑），都挺調皮的，不是說坐在家裏讀書那類人，所以，你在《賭聖》裏見到我有那樣（做動作），又MOONWALK,最可惜剪了，很要命。（笑）《賭聖》裏麵，我扮周潤發出來，不是慢鏡頭的嗎，走到一半，之後用MOONWALK走回來最可惜剪了，MOONWALK 是霹靂舞一種。

問：你在街上淩空飛腿，觀眾看到拍爛手掌。

答：是武指功勞，不關我事，他可以將任何人排成那樣，你也可以。

問：你喜歡看漫畫，又有什麼幫助。

答：有好多資料是來自我自己生活的經驗，我的生活圈子裏麵，包含我自己的東西，當然包含漫畫，因為我喜歡漫畫，你可以拿這幾樣出來說，但我說給你聽一個演員，他做的東西，其實是關乎到他……為什麼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方法和FORM，因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經曆，關乎我所有經曆，看漫畫，中意看別人，聽人說故事，留意別人，喜歡看要命的東西，隻不過是從小到大經曆裏麵的一點一滴，所以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方法。

問：你從《四三零穿梭機》到拍電影，幾年低潮的經曆，會不會影響你現在拍戲？

答：有影響到我初期的心態，誓要出位的心態，不成功便成仁，因為我等的太久，你一開始說給個主角我做，我沒想到這麼緊要，我不需要那樣來搏，不用走一個險著，但因為我等的太久，我兒童節目做了五年，之前做了一年多跑龍套，六年，之後又一年啦，才開始拍電影啦，然後才拿到一個金馬獎男配角回來，TVB才知道有一個周星馳，原來會做戲，那樣啊，才可以有機會做主角，那對於我來說有幫助，這次我一定要得啦，因為我知道機會不是成天都有的，不是上來說沒就沒的了，怎樣啊（笑）無論如何破釜沉舟都要做一次。

問：《蓋世豪俠》這部古裝，有很多出位的東西，為什麼監製肯給你那樣做？比如最後一集，互相廝殺的場麵真是一種很大膽的做法。

答：我將頭套脫了，就變得好像現在一樣，紮起條頭巾，換上一件類似超人那樣的製服（笑）中間寫著個勇字，然後紮條腰帶，打就打痞子架，那樣走出來，加上一些人們說很無厘頭的笑料，說一下超人（笑），就是那種心態。

問：是你的意見還是監製的意見？

答：是我的意見……我和導演的意見，因為很多人都說給我聽，星仔你是最後一集，不需要這樣，因為這個劇集好的話，你在最後一集不需要那樣都好的，假如這個劇集差，觀眾不接受，你在最後一集那樣搞，就更加討厭你，不會對你有什麼幫助，你你何苦要那樣做，你搏來……這些就經過詳盡分析的結果，說的相當有道理，但可能大家心態不同，我就說你要麼喜歡我，不喜歡我都要罵我（笑），罵到我臭為止，就是我不想做完之後觀眾說《蓋世豪俠》是什麼，什麼時候做啊（大笑），做了都不知道，沒留意這下不行，你要麼讚，要麼罵。那還有一點關於分析的問題，我本身，我說過給你聽，我一向都是相信的，但是不是信到十足十，因為我始終認為有的東西不可以分析，我不知為什麼我會那樣做。我覺得那樣是好，我才做，難道死定我也做，搏一搏哦，可能會好，就是所以說分析有時不可以百分之一百準確，但求我自己盡了力就算數。

問：你認為成功是否自創一格，不拘於模仿？

答：成功是包含很多東西的，我想我沒見過一個模仿別人的人成功過，可能會有也不一定。

問：模仿大賽就會有冠軍。

答：是拿冠軍，成績隻止於此，隻是模仿大賽冠軍，而不可以是真真正正成功。

問：你認為時下觀眾的口味是怎樣？

答：新意，要有新意，觀眾永不厭棄任何戲劇，隻會厭棄沒新意戲劇，隻會厭棄沒誠意的戲劇，《賭聖》極之有誠意，極之有誠意地去逗觀眾笑，不是說，“有沒有搞錯啊粗製濫造，隻是拍了一兩個月，一點誠意都沒有”不是那樣，去看這部戲，不是那麼片麵。

問：你做《430穿梭機》主持態度和其他主持不同，你有沒有打和罵那些小孩？

答：我沒有，態度溫和點咯。

問：為什麼監製會給你那樣做？

答：因為監製都覺得好看，（大笑）可能就是這種不甘於平平淡淡，人是這樣，我又是那樣，我覺得不是那樣好，找不同的東西好不好，既然沒人願意去做不同的東西，就由我來做，好不好啊，讓節目多點東西，可以在接受範圍底下、比如我在CAMERA底下打一個“靚”仔（大笑），你猜一下可不可以播出去，因為要經過很多人剪輯，可以容忍範圍內，容忍範圍就是“靚”仔答錯，我說“好啊，好啊，那樣都說得出”（笑）。這些，觀眾會覺得好笑，對於那些“靚”仔，我覺得對於他的心靈，前途啊，各樣都沒有什麼影響（大笑）我才去做。（大笑）

問：你這麼喜歡表現自己，你如果不做演員，會做什麼？

答：不做演員？這一下不知道啊，我個人屬於害羞一類，有必要的時候才去做，我不是那種平時說話都很大聲，有些人就是平時說話都很大聲，平時希望有人看到他，但真的是有需要他當眾做一些東西的時候，他就不肯做，但我就不是，我平時很聽人說，我很聽大一點聲那些說，但是做戲我會全力去做。你會看我平時說話很害羞，比如做YET我不行，現場我不行，怕那些人看著我說話……但如果你給一份劇本我RUN一次，然後我投入，當局中人正統去做才行，可以忘我不顧一切做出任何事情，除了床上戲之外（大笑），我感覺得到自己喜歡演戲，雖然我說話不是恨大聲，但如果正正經經做戲，受過訓練演戲，挺好啊，所一去考訓練班，有些東西自己知道，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有沒有興趣我想我會知道。

最後更新：2017-08-20 20: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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