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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平台進入洗牌期,未來或僅剩五家
隨著互聯網直播的監管政策終於落地,直播行業的野蠻生長時期宣告結束。然而行業問題仍然存在,近期直播平台“要播”發生了500名網絡主播討薪難問題引發社會關注。而有業內人士指出,直播平台薪水拖延發放已經是行業普遍現象,一些小型直播平台拖欠薪資可達到一個月的時間。
對此,互聯網分析師唐欣認為,原因在於直播行業正處於洗牌期,一些自我造血能力差的直播平台將麵臨倒閉。其預計,未來直播行業會像視頻行業一樣,除了三五家大平台之外,其他平台都很難形成足夠的自我盈利能力。
平台拖欠成普遍,主播遭遇“討薪難”
據媒體報道,近期,西安約500名網絡主播在“要播”直播平台直播近1個月後,既沒有拿到承諾的底薪,也無法登錄賬號兌換直播禮物提現。主播們聯合討薪已將近一個月,“要播”方麵發聲明稱已按協議付款,但與“要播”方麵的經紀人卻無法取得聯係,百名主播遭遇討薪難。
一位不願具名的主播工會老板透露,直播平台薪水拖延發放已經是行業普遍現象。像YY直播這一批最早出現的公司較少拖欠工資,但在直播行業野蠻生長期發展起來的公司,比如熊貓直播、鬥魚、六間房和全民TV等網絡直播平台,會經常性的拖欠薪資。“比較好一點的直播平台可能拖欠10天左右。比如合同上寫的15號發薪水,實際上是25號以後才發。更有甚者,一部分小型直播平台甚至能拖欠一個月的薪資。拖欠薪資的理由多是‘資金周轉問題’或者‘走流程較慢’。”工會老板說道。
網絡主播俱樂部創辦人晨豐表示,目前直播行業中經紀公司、工會、家族等團體把持著女主播資源。新建立的平台需要豐富的內容填充,幫助網站獲得較高的流量,因此平台為了吸引女主播入駐,會向經紀公司和女主播承諾很多好的待遇,比如底薪會承諾得比平常高。
而據調查了解,在分成方麵,一般情況下主播、工會和平台的分成比例大致為30%、10%和60%,如果主播由中介公司介紹進入工會,中介公司會從主播10%的提成中抽取5%~10%的提成;如果是沒有工會環節的直播平台,如六間房,主播與平台分成大致為40%、60%。而在一些中小型直播平台上,主播收入模式則是底薪+分成,一般主播分成比例也大多在30%~40%左右,但若平台剛剛開始的話,平台分成也能在此基礎上合理地讓出幾個百分點,以吸引更多的女主播入駐。
但是在業內人士看來,新進入的直播平台多是外行,資本運作和平台運作手段都不成熟,前期投入了大量的資金,近期又遭遇政策監管改變了直播平台發展的大勢,資本市場上遇冷。而一些中小直播平台前期投入的產品還沒有產生收益或者收益較小,從而出現資金鏈斷裂。
“直播平台對資金池要求很高,其背後至少要有上市公司的資金以及資源的支持,不然很難做成功。”晨豐說。
主播生存狀況不如從前,產業前景不明朗
即便有些主播走上了“漫漫討薪路”,但也抵擋不住少男少女們對主播行業的向往。眼下,“網絡主播”正成為不少自由職業者的熱門選擇之一。但通過數據分析發現,現在女主播的生存狀況已大不如先前。
近期,58同城聯合花椒直播、數字100針對網絡主播群體進行調查並發布了《網絡主播生存現狀調查報告》。報告顯示,每月直播15次以上的“網絡主播”平均月收入為9975元,月直播22次以上的“網絡主播”,月收入可達3萬元以上。
主要做英雄聯盟遊戲直播的女主播小白表示,去年年初剛開始直播時,一個月直播十幾次就能有3萬元的收入,但現在隻有一萬多了。
報告顯示,為達到更好的直播效果,吸引更多粉絲,“網絡主播”會進行多方位投入。購置設備平均花費7044元,培訓充電2105元/月,置裝2308元/月,整容、整形6549元等等。
除了潛在的資金投入,還有潛在的時間投入。數據顯示,雖然主播們平均每天直播時長隻有2.6小時,但直播前布置場景調試設備等準備工作至少花去2.3小時。而主播又並非藝人,一切事物都要親自操辦。報告顯示他們平均需要0.8小時的化妝、2.2小時的學習、2.4小時的粉絲互動,算下來一天至少工作10小時,即便是看電視上網等休閑時刻也被主播看成是充電的一種方式。
即便如此,女主播的生命周期也較短。在直播行業尋找“金子”的紫牛基金合夥人張泉靈坦承:“我最近一直在各個直播平台上做一個觀察,發現隻有極其頭部的網紅才能有比較長的生命周期。大多數的中部網紅,在直播平台上火的時間不超過7天。就是這麼殘酷。”在張泉靈看來,頭牌的目標就是要解決網紅創業者的幾大痛點,包括延長生命周期、商業變現等問題。
艾瑞谘詢分析師曹軍波指出,從行業趨勢看,隨著法規收緊色情直播口,直播行業的門檻相對變得越來越高,直播平台對於直播IP資源的競爭以及VR直播等等一係列技術升級的競爭將會越來越激烈。
“未來,將考驗各家網絡直播平台的綜合實力,包括IP資源運營,技術創新以及內容創新。”曹軍波認為。
直播平台進入洗牌期,或僅前五名存活
女主播薪資待遇降低、小型直播平台被討薪,這些現象發生的背後,易觀智庫分析師王傳珍認為,一方麵是因為今年直播的火爆,讓很多直播平台尤其是創業公司為首的中小平台飛速發展;另一方麵是這些直播公司中魚龍混雜,一些公司管理規章製度不完善,受到政策監管行業的衝擊而頻臨倒閉。
唐欣預計,未來直播行業會如同視頻行業一樣,除了三五家大平台之外,其他平台都很難形成足夠的自我盈利能力。
11月4日,國家網信辦發布醞釀許久的《互聯網直播服務管理規定》(下稱《規定》),網絡直播行業迎來“史上最嚴監管政策”。《規定》首次對平台和主播提出了“雙資質”要求,即平台需要牌照,主播需要實名。同時,明確了“先審後發”“即時阻斷”的運營管理要求。
針對新聞信息直播服務的“總編輯”製度則意味著,一些中小直播平台以及非專業新聞機構將不再具備進行新聞直播的資質,直播平台將集中化和規範化,而不少沒有資質的中小型直播平台也將逐漸退出舞台。
對此,唐欣認為:“直播行業之前太火,資本催生了大量泡沫,很多長尾直播平台在商業上難以獲得足夠的營收,但依然可以依靠投資維持運營。現在行業趨冷,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撥動行業敏感神經。這一輪行業洗牌的根本原因,是市場無法容納如此之多的直播公司所致。”據不完全統計,目前行業內有近300家網絡直播平台。
不過,唐欣表示,雖然個別平台出現了問題,但並未影響整個行業的估值,外界也依然看好未來直播市場的機會。
艾瑞谘詢預計,到2020年直播行業市場將有望突破1000億元。未來在直播市場,很可能將會誕生千億元市值的大公司。
某大型直播公司前員工、互聯網分析師李瑋表示,目前BAT也在通過資本實力影響直播行業的洗牌,期間直播平台可能會發生頻繁的兼並整合,也會有新的平台出現。但對於希望自立自強的平台來說,需要找到合適的商業模式,盡快實現盈利,否則便難逃被收購的命運。
最後更新:2017-10-19 04:3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