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620 返回首頁    go 機器人


3D打印+人工智能,技術奇才想探討一下技術與藝術的關係

2006年,尤裏斯·拉爾曼修完了荷蘭埃因霍芬設計學院的研究生課程,開始醞釀下一個大項目。當時,他剛剛看過一部紀錄片,講述古怪的德國教授克勞斯•馬特赫克設計了一個新穎的設計軟件程序。

馬特赫克首先將一個機械零件的3D渲染圖加載到程序中,在虛擬空間裏對零件進行壓力測試。這還不算新鮮事。

但他的程序能夠自動重新設計零件內部,根據需要添加和刪減材料,以製作出重量和性能都得到優化的產品。其內部結構——由細長支柱組成的精細網格——酷似它的靈感來源:骨骼內部。

馬特赫克的算法來自於大自然。拉爾曼設想利用此程序設計一張椅子,但它不會把精致有機的結構隱藏起來,而是作為一種功能性和裝飾性元素向外展示。於是便誕生了骨椅(Bone Chair),它大概是數字設計時代最具標誌性的作品了。

“椅子本身的形態似乎屬於新藝術風格。”尤裏斯·拉爾曼實驗室(Joris Laarman Lab)首次大型展覽的策展人安德裏亞·利普斯(Andrea Lipps)指出。“但新藝術把自然作為靈感來源,而骨椅的靈感來源是自然規律。

早在2006年,它便唿應了人工智能,允許計算機成為形式賦予者。”自骨椅誕生以來已過去11年,在此期間,拉爾曼繼續創作了大量作品,拓展了3D製造的極限——從支撐結構模仿葉脈的桌子,到即將使用鋼材直接打印的人行橋。

親眼看到這些作品,你會發現它們非常精致美觀。但到這個階段,我們不禁猜想,數字設計還需要證明什麼嗎?從拉爾曼創作的各種瘋狂結構,我們已經知道,3D打印幾乎無所不能。

這種無拘無束正是數字設計的審美標誌。拉爾曼不讚同這種觀點。“關於3D打印的討論很多,但要找到真正3D打印的產品並不容易。

大部分產品仍然采用工業方式製作。”他告訴我。“數字製造仍然處於起步階段。”因此,拉爾曼將工作室其中一部分獨立出來,成立了MX3D,試圖推廣拉爾曼參與發明的一款大型3D打印機。

它是絕無僅有的一台能夠使用鋼水打印的機器。它使用了常見的機械焊接臂和公司自主研發的軟件,能夠打印和車庫門一樣大的物品。

他承認,此類應用不會普及,可能僅限於輪船轉子或大型離岸石油鑽井等特殊應用,單個零部件的重量優化就能省下數百萬美元。

但他表示,“炒作過後,還有一個龐大的世界等待著我們去征服。”換言之,拉爾曼認為,此次匯集14年作品的展覽並不是一個尾聲,而是一次成人禮。

正如利普斯所說,“3D打印最大的限製就是打印機的規模,而MX3D打破了這一局限。”出自這台打印機的其中一款產品,The Gradient屏風,從概念上驗證了即將進行打印的人行橋。

市麵上有太多3D打印作品缺乏實際意義,純粹為了展示精湛的打印技巧而生,好比一首吉他獨奏曲。拉爾曼的作品之所以充滿表現力而又不至於荒謬,全因他懂得自我約束。

這種嚴格作風受拉爾曼在埃因霍芬設計學院就讀期間所影響,也是Droog Design設計團隊聯合創始人、偉大設計師海斯•巴克(Gijs Bakker)的教導結果。

2000年代中期是荷蘭設計引領世界的巔峰期,馬歇爾·萬德斯(Marcel Wanders)頻頻登上雜誌封麵,每一場設計博覽會都會展出來自荷蘭新一屆研究生的作品。

但大部分作品都未能經受住時間的考驗。(馬歇爾·萬德斯,誰?)這其中所缺失的正是巴克等設計大師所強調的概念嚴謹性高於一切的原則。

拉爾曼從他的畢設作品Heatwave散熱器中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此散熱器采用華麗的洛可可風格,由卷須形狀構成,好比18世紀絢麗浮誇的城堡裝飾。

但Heatwave的形狀其實是為了加大散熱器的表麵積,從而提高散熱效率。拉爾曼表示,自那以後,“我設計的作品表麵看起來都充滿表現力且有機統一,但其背後都存在著一個合理的邏輯。可能是功能上或技術上的原因,但總有原因。”

我指出,大批設計師試驗3D打印的熱潮似乎已經消退,隻剩下他堅守陣地。他笑了。我問拉爾曼,人們看到他的作品時,首先想到的是表現力還是技術——設計的手段是否不及他的設計願景來的重要。

他指出,幾十年後,他的作品可能會截然不同。 “這些作品是一段時期的視覺呈現。”拉爾曼說道。“觀察格裏特·裏特維爾德(Gerrit Rietveld)20世紀30年代設計的一張椅子,我會看到,他在試圖創造工業化的作品,但仍然是手工製作的,而這就是最有意思的部分。比起完美的工業物品本身,看到創作者的夢想是更加美好的事情。”

‐End‐

文 |Cliff Kuang

圖片 | Fastcompany

編輯 | 黃子君

最後更新:2017-10-19 13:42:32

  上一篇:go Nature重磅:人工智能從0到1,無師自通完爆阿法狗100-0
  下一篇:go 今日Nature:人工智能從0到1,無師自通完爆阿法狗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