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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穀歌高級工程師 | 不作惡的高昂代價,我如何讓穀歌損失巨額廣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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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07年加入穀歌以來,穀歌高級工程師王勇親眼見證並經曆了這家公司發展壯大的過程,從PC互聯網時代的搜索巨頭,到如今占據移動互聯網時代下多個領域的霸主地位,穀歌早已成為科技互聯網行業乃至整個社會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伴隨著穀歌的成長發展,作為穀歌較早期的員工之一,從走出校園的青蔥工科男到成為一名構成穀歌中堅力量的高級工程師,王勇在穀歌的近10年職業生涯同時也是個人的成長奮鬥史,他幾乎經曆了穀歌發展時期中的各個關鍵部門,經手並領導了包括安全、廣告等多項重要業務,成為穀歌廣告—這一穀歌旗下最關鍵部門內不可或缺的支柱型專家人才。


 我甚至有權攔截 

 所有對穀歌的訪問 

在穀歌最初的一份工作,實際上並不是王勇最理想的職位。從華盛頓州立大學獲得計算機科學博士學位畢業後,王勇以優異的表現加入了當時剛剛上市不久,正在尋找下一個業務突破口的穀歌。

“當時我加入的時候,公司隻有幾千人。”王勇說。

他說,當時最吸引他的是公司的廣告部門,理由顯而易見,因為那是當時最炙手可熱的業務,PC互聯網時代,廣告業務正是欣欣向榮,最為蓬勃發展的時期,然而,穀歌卻將安全作為當時業務的重中之重,業務優先級高於廣告業務,因而王勇被穀歌安排到了安全部門,主要工作是為公司開發一個防禦黑客DDos攻擊的係統。

“盡管當時有些鬱悶,但後來回過頭來看,這確是一個偉大公司的做法。”王勇說。

他認為,穀歌在安全方麵穩紮穩打,實際上展現出的是一種更為長遠的戰略眼光,在實際工作中,他也逐漸認識到了第一份工作所帶來的重要價值。

“所有穀歌的服務都受到這個係統的保護,”王勇談到這段經曆時不無自豪,“包括搜索、視頻、郵件等。”

工作重要性極高的同時,帶來的也是巨大的壓力,王勇說,在進行這個項目的那段時間,經常半夜12點以後才回家,外界很難想象當時已經上市的穀歌內部竟然會有工作強度和節奏如此之大的部門。

同時,穀歌內部給予這個部門的支持和信任也是極大的,王勇說,公司給的信任和權限如此之高,以至於他甚至可以有權利把所有訪問穀歌的流量都給阻止了。

另一個讓他印象深刻的是在遇到問題時,公司的態度並不是針對責任個人,而是研究問題本身,這些點點滴滴的項目和經曆不斷提高了團隊的凝聚力和戰鬥力。

此外,在對付外界的惡意的鑽空子行為時,穀歌也毫不手軟。

王勇回憶起穀歌剛推出某服務的時候,用戶每注冊一個賬號,穀歌會給1美元獎勵,這導致有些惡意用戶不停地注冊帳號,而這些行為被他所主導開發的安全係統一一查獲,並最終訴諸執法機構,這些用戶最終付出了慘痛的違法代價。


 穀歌廣告生涯 

 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之 

 “飛行中換零件” 

在安全部門工作了兩年後,王勇終於轉到了心儀已久的穀歌廣告部門。2009年,王勇開始進行展示廣告的根據用戶行為進行智能推薦廣告的項目,該項目最終為穀歌每年帶來上百億美元的廣告收入。

王勇說,2008年,穀歌收購了doubleclick公司,隨後,穀歌利用該資產中所收集的重要用戶的曆史瀏覽數據,通過複雜的算法,計算出用戶的興趣,描繪還原出用戶畫像,根據用戶的興趣精準化推薦廣告。

“項目剛立項的時候,我的上司跟穀歌廣告的高級副總裁Susan Wojcicki立下軍令狀:一定做到每年10億美元的規模。”王勇說。

結果,2012年,該項目的年收入就突破了20億美元。按照當時的約定,Wojcicki請全體項目組成員赴夏威夷度假,作為他們超額完成目標任務的特殊獎勵,當時在穀歌內部引來了其他業務部門羨慕嫉妒恨的眼光。

在廣告部門,還有一些外界看不到的技術挑戰,比如說海量數據的處理。王勇說,穀歌廣告部門用戶數據處理係統每天要處理上億條用戶數據,這對係統的存儲、運算能力的要求都是空前巨大的。

“在Google+這一社交產品推出之前,我們是全穀歌使用內存最大的項目,”王勇說,“因為所有的用來在線推薦廣告的用戶數據都得存儲在內存裏。”

由於Google+推出後占用了很多內存資源,廣告部門不得不開始將很多精力花在節省內存的工作上。

王勇說,在推進廣告業務的過程中,他曾領導過一個項目,專注於優化用戶數據的存儲結構,最終達到將內存使用節省一半的優化水平。

“這個難度相當於給正在飛行中的飛機換零件,”王勇形象地描述了這一項目的難度。

在飛速擴張的廣告業務的同時,他和他所領導的項目組成員,在保證現有係統運轉正常的同時,把存儲的基礎結構都改了一遍,幾乎涉及到係統中的所有需要讀取和寫入用戶行為的部門。

由於整個項目的嚴謹規劃與實施,這一看似不可能完成的“飛行中換零件”的任務最終得以順利完成。


不作惡的“代價”

我如何讓穀歌

“損失”巨額廣告費

談到在穀歌的廣告業務部門的職業生涯,王勇說讓他印象最為深刻的是穀歌在業務中所反映出來的一家偉大公司的精神和氣質。

2012年,穀歌出於“不作惡”的原則,將所有根據用戶行為推薦的廣告中和醫療、賭博、色情相關的廣告統統過濾掉,而王勇又一次成為了穀歌廣告這一重要轉型的係統的設計和實現者。

“剛開始做這個新業務時,其實感覺很鬱悶,”王勇坦率地說,“因為其他廣告部門做的都是掙錢的事,而我們做的卻是‘虧錢’的事。”

但隨著業務的深入,王勇逐漸理解了公司高管這樣做的“良苦用心”:穀歌在走一條長期的可持續化的道路,而非盯著眼前的利益。

眾所周知,穀歌的商業模式是建立在在線廣告上,即獲得越多的點擊量,穀歌獲得的相應收入也越多,但無論是出於建立一個長期的良好的品牌形象也好,還是出於高昂的違規代價也罷,穀歌近年來卻一直在致力於減少不良廣告的數量,希望建立一個良性的在線廣告環境。

2011年,穀歌也曾因為廣告審核不嚴格吃過苦頭。美國司法部當時起訴穀歌由於未能對一家加拿大在線藥店的廣告進行適當處理,導致非處方藥的非法進口,該案最終以穀歌支付5億美元的和解費了結。

此後,穀歌加大了對藥品類廣告的監測審查力度,僅2015年,就有超過1250萬和藥品相關的廣告被穀歌禁止或清除,這些藥通常是未經許可或可能對用戶產生誤導的。2014年,相關被處理的藥品廣告約為960萬。

在對用戶產生誤導的藥品廣告中,減肥相關產品的數量最多,此類廣告在去年被穀歌禁止了3萬多條。

穀歌的全部6萬名員工中,有超過1000人專門從事監測和清除違規廣告的工作,以去年7.8億清除量簡單計算,平均每人每年要清除近80萬條,這看起來是個很大的工作量,但該工作並非完全由人工來完成,穀歌的惡意廣告監測係統已經在逐年完善中,

王勇說,以穀歌的展示廣告為例,是麵向用戶進行精確投放,根據用戶所瀏覽的內容對其進行相應的廣告的展示。

“如果這名用戶瀏覽的是醫療相關的內容,那麼我們就不會將醫療的廣告展示給他。”

對於過濾掉的廣告而損失的具體廣告費金額,他稱不便透露,但不難想象這會是一個龐大的數字,而且隨著每年廣告業務的增長,被“砍掉”的廣告費也在不斷增長。

王勇表示,穀歌之所以一直在積極推動廣告審核、過濾,不僅是因為美國的法律監管嚴格,一旦犯錯將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還因為公司內部也認為這是正確的事。

“當企業已經足夠大時,就需要更多地考慮到社會效益而不僅僅是經濟效益。”王勇說。

原文發布時間為:2017-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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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更新:2017-05-17 13:3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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