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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人
人工智能的未來?中國最好的一批本科生被寄予厚望
在人工智能的人才大潮中,這個班被寄予厚望。某種程度上,“姚班”學生都是優中選優,每屆隻招收三十餘人,其中不乏各省高考理科狀元和各門學科奧賽金牌得主。這些學生非常聰明,敢於挑戰權威,隨時隨地都能冒出創造性的想法。
“他們是真的很聰明,是最好的一批本科生。不光在中國,在全世界都可以這麼說。”交叉信息院的助理教授、博士生導師吳辰曄這樣評價他們。
“卡內基梅隆大學有一位教授曾經半開玩笑地跟我說,他對姚班的學生非常滿意。每次收到來自姚班學生的申請後,先放在一起,隻要英語水平達標,能夠錄取的就先都錄取了,然後再去看別人的。”他說。
姚期智在給學生上課。圖片來源於網絡
吳辰曄博士畢業後的三年間,先後輾轉卡內基梅隆大學、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擔任博士後,於瑞士蘇黎世理工大學擔任研究科學家。2017年初回國,於清華任教。
他坦言,自己每天都麵臨著很大的壓力。“每天都在想著怎麼把這批學生培養好,才能不辜負把他們送到我們這裏來的那些家長和老師們。”
這個暑假,吳辰曄開設了一門課,課名叫“智慧城市的計算建模”。這門課涉及的專業範圍相當廣泛,任何人都不可能事無巨細地考慮到所有的方麵。對此他是有意為之,因為希望學生們能夠自己從中去選取感興趣的方向,並根據實際場景,綜合運用不同學科的知識。
有些學生選了能源,有些學生選了選課係統的設置,還有些喜歡玩遊戲的學生選擇研究公司在設計遊戲時需要考慮的問題。對於所有的方向,他都表示鼓勵。
技術和場景的結合,也一直是科技公司關注的焦點。這一輪的人工智能創業浪潮中,首先就是AI高端人才的爭奪。具體到教學中,怎麼在技術和場景之間搭建一個橋梁,開始受到重視。
“光有技術沒用,最重要的是把技術運用到場景中,創造社會價值和財富。”唐平中說,“既懂人工智能,又懂醫療、金融等領域的交叉型人才,以後是不得了的。”姚班因此開設了許多交叉學科,包括計算經濟學、計算生物學等。
紫荊公寓2號樓201B,張天縱幾乎每天早上都是七點起床,洗漱後,隻要有課就去FIT樓上課,沒有課便去圖書館自習或寫作業。除了每天下午五點準時操場跑步半小時外,他基本上都泡在圖書館。
這個1999年出生的上海男生,目前正在姚班讀大二,每天的日程安排中並沒有傳統意義上的娛樂活動,這在外人看來不免有些無聊,不過他自己卻樂在其中。
高中時,學校組織學生搞競賽,他原本數學物理化學都想學一學,結果“一不小心化學搞了個全國金牌,就來清華了”。提到這一點時他顯得有些靦腆,但語氣之輕鬆,就好比提到自己操作超級馬裏奧吃到了一個蘑菇。
另一個通過高考進入“姚班”的韓持發現,周圍同學的智商都很高,自己的GPA隻能排在中遊。
空閑時間,安徽人許子望和廣東人李子豪更傾向多看會兒書。同張天縱和韓持一樣,除了學習、跑步和做作業,兩人的日常生活裏都沒有什麼純粹的娛樂項目。
“作業還是有點難的,得花時間。”李子豪表示。他是全國信息學的金牌獲得者。
姚班2014級學生、姚班聯席會常務副主席劉定峰說,雖然姚老師一周一般隻上一次課,但往往一節課的內容就覆蓋了一整章節的內容。這就需要同學們在課下花時間對照筆記和課本把問題搞清楚。“自己下功夫閱讀思考,會加深對問題的認識。”
我采訪到的叉院學生,多數都有一個愛好——打遊戲。
蛋黃派喜歡玩DOTA,摩羯A偏愛像《紀念碑穀》這樣畫麵唯美的遊戲。
摩羯A記得,有一天晚上,宿舍突然停電了,樓裏的男生氣得大喊:“為啥偏得在這個時候停電?我TM馬上就要飛升了!”
陳立傑偏愛音樂節奏遊戲“OSU!”大學前,他是這款遊戲世界前100名的玩家。進大學後,玩遊戲的時間少了,眼看當初實力相當的小夥伴已經闖入世界前10,他還止步不前,一度有些懊惱。
2016年,陳立傑進行清華大學特等獎學金答辯。圖片來源於網絡
為了玩遊戲,陳立傑創下過兩三天不睡覺的紀錄。在MIT交換的半年中,除了科研,他大部分時間都宅在宿舍打遊戲看動漫。他怕自己太沉迷耽誤學業,索性就把遊戲放到了移動硬盤中,“如果實在控製不住想玩,就把硬盤給朋友” 。
範浩強的愛好有點特別。有段時間,為了提高打字速度,他先是瘋狂練習提高拚音打字速度,覺得不夠快又去學了五筆。還是不滿意,他幹脆就把鍵盤的結構改造了,在班會上還向同學推銷過自己發明的鍵盤。
範浩強自己發明的鍵盤。圖片來源於網絡
提到2013級學生陳立傑,唐平中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他是神。”
陳立傑在初三時就經常會翹自習課跑去機房。有時候機房老師不允許他進入,他就跑到天台上用草稿紙想題目。午飯時,他就待在機房裏吃泡麵。
“那時我還很年輕,也沒有想到以後會怎麼樣,就是想要呆在機房裏,為了做出題目這樣純粹的感動而活下去。”他說。
剛剛進入清華時,陳立傑還對未來感到茫然。他的前室友範浩強卻早已經開始了學術生涯。在大一的軍訓期間,範浩強利用閑暇進行研究,投出了第一篇論文,發表在計算機視覺頂級會議國際計算機視覺大會上。大學四年,他的成績始終是班級第一。
範浩強小學三年級開始學奧數,12歲時通過網絡接觸到了編程。小學剛畢業,他就在兩周內自學速成C語言。2011年7月21日,讀高一的範浩強作為中國隊的四名參賽選手之一,在泰國芭提雅以599分(滿分600)奪得第23屆IOI金牌第二名。高二直接保送清華。還沒上大學,範就跟隨信息學總教練唐文斌加入了視覺智能公司曠視科技實習。
在曠視科技辦公室,範浩強穿著公司logo衫。圖片來源於網絡
在與範浩強無意間的對比下,陳立傑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力,甚至進而開始考慮起自己生而為人的意義來。那時他經常在紫荊操場獨自散步,思考一些諸如“我是誰”、“我要做什麼”這種頗具哲學探究性意味的問題。為了排遣這種無所適從的心情,他去旁聽了唐平中講的高年級課程博弈論,並在後者的指導下完成了第一篇學術論文。
大二時,他提前修完了姚班大部分的計算機理論課,還選修了高等理論計算機科學——這是一門研究生課程。為此他每周投入20個小時進行研究,期末考試花了24個小時答題,取得了這門課唯一的100分。
上完這門課,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我要成為一名理論計算機科學家!”講到激動處,他會頻繁地眨眼,扶眼鏡,左右撩及肩的長發,雙手在空中揮動。
大三下學期,陳立傑去麻省理工大學交流,師從著名量子信息科學家Scott Aaronson教授。在那裏,他每天最多會工作14個小時,除了吃飯和睡覺,基本都在做研究。房間裏麵堆滿了稿紙和論文,每次起身落腳都要先把它們挪開。
在麻省理工大學的時候,導師給出了由著名量子信息學者約翰·沃特羅斯在2002 年提出的開放式問題。導師和它的三個博士生針對它研究了一年多也沒有結果。陳立傑在上麵花了兩個星期,苦苦研究也沒有進展。
有一天,他在波士頓的街頭漫步,抬頭忽然看到一隻白鴿以不同的方向飛過了天空。他頓時開了竅,立馬衝回宿舍,思考了一個星期,解決了這個問題。
今年,姚期智先生在接受《量子位》采訪時,提到了他的想法:雖然現在中國在人工智能技術的應用方麵有優勢,但卻不關乎核心。真正的核心是那些瓶頸問題上的話語權,誰能率先拿出解決方案,誰就擁有理論基礎到應用層麵的全麵優勢。
而這就不能不涉及到人才的培養。一直以來,全世界都麵臨理論研究人才不夠的問題,因為“都被高薪雇到大公司裏了”。這個問題無法避免,隻能想辦法去平衡。
關於這一點,他一方麵希望學界能夠研究出更耀眼的成果,吸引下一代投身於此;另一方麵,他希望學校能夠提高研究人員的相關待遇。此外,工業界和大學進行更緊密的合作,推進產學研結合,也是一個好方法。“不隻是讓大學去承擔一個項目,然後產生一個軟件,而是也能夠從一個更長遠、真正提高中國原創技術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雖然在人才儲備方麵,中國並不占優勢,但仍有不少優質人才潛心學術科研,選擇留在高校與研究所工作。中國的高校及研究所在 2013-2015 年仍保持著人才淨流入的狀態,人才的流入總量大於流出。
姚班的學生劉壯在國際上獲得最佳論文獎。圖片來源於網絡
目前,各國學界已經就一點達成了共識:人工智能的崛起,將會使人類目前生活的所有方麵,包括勞動、環保乃至未來戰爭的形態,均發生徹底的改變。而任何一個在針對人工智能的研究與發展中占得領先地位的國家,都將率先建立起關於人工智能如何安全使用等一係列國際標準,並壟斷其解釋權。如果中國搶先建立起了相關標準,“美國將被置於不利地位”。
姚期智在演講中。圖片來源於網絡
“姚班”選擇工作的人很少。雖然企業在到處挖掘 AI 人才,但仍有不少優質人才致力於學術科研,選擇進入或留在高校與研究所工作。
過去三年,在全球範圍內,通過領英發布的 AI 職位數量從 2014 年的接近 5 萬,到 2016年超過 44 萬。其中,基礎層的人才需求量大,包括軟件、算法、機器學習等。
對於201B的四人來說,或許是因為還年輕,遠大理想之類的事物在他們聽起來還有些虛無飄渺。但事實上,他們已經在完成普通人壓根無法想象的東西了。
來源:AI財經社
“Me·機器人”是一個複製自我的機器人,為我實現人工智能的社交工具。“讓每一個人都能擁有專屬的人工智能機器人,虛擬體的我,實現虛現關聯深度學習、工作、生活”是您好科技的願景。me·機器人可以為我們帶來更個性的社交方式,智慧生活管理,跨時空對話,甚至連接萬物。
最後更新:2017-10-24 19:55: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