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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年風雨,人工智能還要經曆多少偏見與誤判?

美國臉書(Facebook)人工智能研究所實驗室,兩個機器人有時竟然用非人類語言,進行談判性對話。研究人員不得不調整模型,不讓其肆意聊天。

中國北京龍泉寺,機器人賢二,身高近60厘米,穿黃色僧袍,誦佛經,解佛法,遇到難解處,會說“我去問問我師父”。

近兩年,人工智能和深度學習,成為創業顯學。矽穀一些研究室為了招聘工程師,全球撒網,薪水之高,令人咋舌。大到一個國家的規劃,小到一本創業計劃書,無人工智能,寸步難行。

其實,自1956年“人工智能”一詞誕生以來,人工智能研發熱,幾起幾落。究其因,包括科學家在內的眾人,對人工智能抱有偏見和誤判。

這一次,人類能夠摒棄偏見,少一些誤判嗎?

AI從何而來?

消除偏見,從人工智能的詞匯起源開始。

人工智能這個詞由誰創造的?

回答這個問題,繞不開1956年的“人工智能夏季研討會”(Summer Research Projectio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那個年代,這真是個別出心裁的會議名稱,給這個會議取名的是麥卡錫(John McCarthy),時任達特茅斯學院數學係助理教授。

1955年夏天,麥卡錫到IBM一個研究團隊打臨工,該團隊負責人是羅切斯特(Nathaniel Rochester),IBM第一代通用機701主設計師,對神經網絡素有興趣。兩人一見如故,決定第二年夏天在達特茅斯大學搞一次活動,於是給洛克菲勒基金會寫了個項目建議書,希望得到資助。

麥卡錫申請的預算是1.35萬美元,但洛克菲勒基金會隻批了7500美元。麥卡錫預計有六位學界代表出席,最終有10個人參加,其中有一位研究跳棋,一位研究象棋。

原本計劃是兩個月閉門研討,但是,隻有所羅門諾夫嚴肅地待了整整一個暑假。

普遍的誤解是“人工智能”這個詞是麥卡錫創造出來的,其實不是。麥卡錫晚年回憶時承認,“人工智能”這個詞最早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但記不清是誰。

英國數學家菲利普·伍德華(Woodward)給《新科學家》雜誌寫信說,他才是人工智能一詞的創造者,麥卡錫是聽他說的,因為伍德華1956年曾去麻省理工大學交流,見過麥卡錫。可是,麥卡錫的建議書1955年開始用“人工智能”了。

由於那個時代多位科研代表先後離世,人工智能一詞究竟由誰創造,已成為公案。

AI到底有多熱?

我這麼年輕,當然希望自己一直贏下去,一直驕傲下去,統治棋盤多少多少年⋯⋯”2016年3月,韓國圍棋選手李世石對陣穀歌人工智能圍棋軟件阿爾法狗(AlphaGo)之前,中國圍棋選手柯潔剛剛在一項公開賽決賽中擊敗了他。

一個月後,阿爾法狗贏了李世石;一年後,阿爾法狗贏了柯潔。

其實,穀歌有很多狗:自動駕駛狗(已行駛超200萬公裏)、醫療狗(DeepMind對疾病診斷已初試身手)、翻譯狗(穀歌幾十種語言的自動翻譯)、軍事狗(Boston Dynamic機器人)、金融狗⋯⋯

用穀歌執行長桑德爾·皮查伊(Sundar Pinchar)的話說,人工智能已經將幾年前無法想象的事物化為可能。

這種對人工智能的無盡熱情和期待,幾乎席卷整個世界。

在美國,穀歌、蘋果與國際商業機器公司(IBM)等公司早已推出各自的人工智能計劃。在開發者大會上,穀歌宣布“人工智能為先”的戰略;在阿斯彭理念大會(Aspen Ideas Conference),微軟總裁Satya Nadella號召人類與人工智能係統協作,用設計出來的機器增強人類。即便馬斯克再強調人工智能的威脅,無論是特斯拉還是Space X火箭,都離不開人工智能。特別是特斯拉自動駕駛技術,核心就是人工智能。

有了目標和追求,就要有人才。

近幾年,頂尖教授離開學術界,進入科技行業的案例比比皆是。多倫多大學的傑佛裏·辛頓(Geoffrey Hinton)加盟穀歌,紐約大學揚·勒丘恩(Yann LeCun)去了臉書,斯坦福大學吳恩達(Andrew Ng)加入了百度,卡內基梅隆大學亞力克斯·斯姆拉(Alex Smola)去了亞馬遜。

那些剛剛拿到畢業證的學生也成為搶手貨。

“人工智能係畢業生價值介於500萬到1000萬美元之間,這是科技公司的底線。”卡內基梅隆大學(CMU)電腦科學學院院長安德魯·摩爾(Andrew Moore)說。

除了“掠奪”人才,大企業還大力“收割”初創項目。

根據CB Insights報告,自從2011年以來,人工智能行業的並購活動增加了7倍,大多數創業公司在首輪融資的前四年內會被收購,已有近140家人工智能初創公司被收購。僅2016年第三季度的收購額就達到了10.5億美元。

為了獲取最佳的人工智能解決方案,穀歌、蘋果、IBM、雅虎、英特爾等科技巨頭,一直在加大收購人工智能初創公司的力度。微軟在人工智能領域投資了大約25年了,專門“投資那些增長快、對社會積極影響很大的人工智能初創公司”。

AI有何用?

1955年,在寫給洛克菲勒基金會的項目申請書上,麥卡錫羅列了計劃研究的七個領域:

一、自動計算機;二、編程語言;三、神經網絡;四、計算規模的理論(theory of size of acalculation);五、自我改進(機器學習);六、抽象;七、隨機性和創見性。

六十多年過去了,人工智能的研究主要專注於六大能力的塑造:

一、感知能力,主要分為視覺和聽覺。目前,公眾較為熟悉的是計算機視覺(CV)和語音識別(voice recognition);

二、語言能力(NLP),該能力延伸出的範圍也是相當廣。除了語音識別,還有語音轉文字,文字轉語音,文本語義抽取,文本情感分析,文本分類,語法分析等;

三、記憶能力。這個能力看似容易,實際非常困難;

四、推理能力;

五、規劃能力(planning),對最優決策/路線/動作的求取。比如自動駕駛技術離不開高性能高精度的規劃算法;

六、學習能力。比如機器學習、深度學習。特別是深度學習,是目前市場最為火熱的一個人工智能分支。

不難看出,目前大家推崇的阿爾法狗,隻是人工智能的一個細小分支。

正如一位知乎用戶所言,當前被稱為“人工智能”學界的,實際上是相當廣泛的一批人,人工智能的問題相當多樣化,主流學術界一般都不會稱自己是搞“人工智能”的,一般都是搞機器學習、統計學習、神經網絡、邏輯編程等。

從這個角度看,人工智能的商業泡沫,不會也不能阻擋這個學科的發展。

2006年,達特茅斯會議五十年,十位當時的與會者,僅有五位還在世,摩爾、麥卡錫、明斯基、塞弗裏奇和所羅門諾夫在達特茅斯再聚首,憶往昔,展未來。

AI危險嗎?

2016年3月28日,在一場投資洽談會上,矽穀風投Greylock合夥人Josh Elman與創業者交談時,反複強調,人工智能不是“創業噱頭”,要能解決真問題。

芝加哥大學在矽穀舉辦人工智能論壇,投資人這樣談如何評估一家人工智能初創公司:產品第一天上市就能給用戶“價值”,而不是需要其他有的沒的配套才能跟用戶價值;產品有獲利模式,不用損益平衡但要有營業額;最重要的是,每一個新來的用戶帶給公司更多的價值。

其實,麵對如今的人工智能風潮,投資人和企業都在用一條商業判斷標準,丈量風險。但是,他們都忽略了倫理風險。

事實上,人類在倫理麵前,充滿偏見。

日本製造公司NISSEI ECO企劃書中,有一項內容備受矚目,用人型機器人Pepper主持葬禮。

美國臉書(Facebook)人工智能研究所實驗室,兩個機器人有時竟然用非人類語言,進行談判性對話。研究人員不得不調整模型,不讓其肆意聊天。

前者的商用價值就一定比後者大嗎?

真不一定。沒人能肯定,死者家屬能夠坦然麵對機器人的禱告,因為那些聲音裏不可能飽含情感和宗教情懷。

對於“未來人工智能(AI)在人類社會中扮演的角色”這一問題,美國矽穀兩大巨頭近日的爭論,是上述問題的一個縮影。

特斯拉(Tesla)執行長馬斯克(Elon Musk)認為,未來人類會被人工智能主宰,“人工智能的潛在危險不是空穴來風,在未來確實有可能危及人類生存。”他表示,在未來人工智能有可能反倒變成人類的主人,而人類則淪落為次等公民,甚至有可能麵臨人工智能的叛變。

臉書執行長紮克柏格(Mark Zuckerberg)則認為,這樣悲觀的態度非常不負責任,“運用人工智能不會導致如馬斯克所預言的情況,而是對人類大有助益,以自動駕駛為例,車禍仍是人類主要死因之一,如果你用人工智能解決這個問題,那將會是重大的進步”。

推特前執行長迪克(Dick Costolo)也加入討論,紮克柏格低估了人工智能的潛在危險。

1950年,阿蘭·圖靈考慮了一個問題:“機器能思維嗎?”

67年過去了,馬斯克開始考慮一個問題:“機器有多危險?”

67年間,人類對人工智能的認識已經足夠多,但是,偏見依然在,因為每一個關於人工智能的思考,都沒有標準答案。

(來源:國際金融報 搜狐)

End

最後更新:2017-10-08 07: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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